他们在黑暗中航行,突然听到一阵若有若无的笛声,笛声空灵而悲伤,仿佛来自宇宙诞生之前。
“是虚主。”灵主的精神力捕捉到笛声的源头,“他在用笛声表达‘孤独’——这片宇宙只有他一个有意识的生命。”
顺着笛声前进,舰队终于在虚无宇宙的中心,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
他坐在一块“不存在”的石头上,吹着一支由“虚无之气”组成的笛子,身影时而清晰,时而透明,仿佛随时会消散。
“你们不该来。”
虚主的声音没有方向,直接在众人的意识中响起,“在这里,‘联盟’‘朋友’‘战争’都是毫无意义的词。”
他轻轻挥手,陈锋的存在光盾突然出现裂痕。
不是被攻击,而是光盾的一部分“从未存在过”,自然也就消失了。
岩心刚想发怒,却发现自己的巨斧不知何时不见了,连关于巨斧的记忆都变得模糊。
“看到了吗?”
虚主的身影更加透明,“存在的一切都会消失,只有虚无是永恒的。
超维执法者也好,跨维联盟也罢,最终都会变成‘从未存在过’。”
“那你为什么还要吹笛子?”
陈锋的跨维平衡流修补着光盾,声音平静,“如果虚无是永恒,你又何必用笛声证明自己‘在这里’?”
虚主的笛声戛然而止。
灵主的精神力小心翼翼地靠近他,传递出温暖的情绪。
“孤独的人,才会用最极端的方式证明自己的存在。你创造这片虚无宇宙,不是喜欢孤独,是害怕被‘存在’伤害吧?”
虚主的身影剧烈波动,虚无宇宙中第一次出现了光线。
那是他的眼泪,透明的,落在虚无中却没有消失。
“我的族人曾被超维执法者抹去,连存在过的痕迹都没留下。”
他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悲伤,“我不想再失去任何人,所以干脆创造一个‘没有存在’的宇宙。”
零号的屏幕突然亮起,调出一段被遗忘的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