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不管怎么说……是我们高攀了。”
一直打不通陈遂意的电话,冰冷的女音不断重复“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直到周栖野已经回到京北,在他愈发不安与忐忑的呼吸里,陈遂意的声音终于响起。
“怎么了?”
她声音又低又哑,沙沙的感觉磨着周栖野的耳朵,让他觉得有些痒痒的。
他迫不及待想要与她分享喜悦,却又万分疑惑她这么长时间的无人接听。
想问这儿,更想问那儿,一时之间,周栖野竟哑了口,半天没说出一个字。
“周栖野?”
于是她又叫了一遍他的名字。
周栖野咳了一声,终于组织出了一句完整的话:“听说你去国外了,是有什么事吗?”
“嗯。来找爷爷。”
兀地想起离开前陈遂意曾说那句爷爷很久没有联系她了。
原来是出国了。
“找到了吗?”他问。
“找到了。”
一问一答,陈遂意似乎变得格外冷淡,不肯多说一个字的近况。
“哦,那就好。”周栖野干瘪瘪地接着话,顿了一阵,才继续说道,“给你打电话,是想和你说个好消息。”
“什么?”
“我通过京北大学体考了,就在前天。”
一分多钟的通话,陈遂意终于短促地笑了一声,很浅,像一根羽毛轻轻挠过周栖野的心尖。
她说:“这对你来说,没什么好意外的。”
毫不掩饰的夸赞让周栖野红了耳,尽管她看不到,他仍然不自觉地摸了摸耳朵,想要降下那滚烫的温度。
“嗯,那你呢?我听慎哥说有保送什么的,你肯定没问题吧?”
陈遂意没有正面回答,她只是说:“周栖野,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