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了一小会,见大屏幕开始播放学校宣传视频,便默默离开,朝教室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她听到不少人都在议论周栖野。
女孩子们在打听他什么时候回来,春心萌动地夸赞他好帅;男孩子们在忙着攀关系,说他是自己的兄弟、大哥,关系铁得不行……
周栖野,周栖野。
反反复复出现的名字,让陈遂意突然想起了昨天他没有拿出来的那枚奖牌。
离开之前,周栖野说他要用奖牌找自己换一个东西。
回来之前,他说有话要对自己说。
是什么呢?
陈遂意当然不知道。
她下意识地摩挲佛珠,冰凉的珠子在指间滚过。
陈遂意不自觉地扬了扬唇,她想,也许今天就会知道了。
陈遂意中途接了个电话,是江清欢。
江清欢忙着竞赛的事情,两人有段时间没联系。
陈遂意躲在绿化地,听江清欢絮絮叨叨地说了些有的没的。
江清欢说最近压力很大,妈妈话里话外都要她拿个第一名回来,不然对不起妈妈这么辛苦的栽培;还说时爷爷病了,在医院住了一个月,好几次下了病危,时知让经常晚上偷偷哭,碰到他的时候眼睛红得像兔子……
就是这么一段时间,发生了这么多事。
陈遂意低头抠着手指,在江清欢停下来之后慢吞吞地说:“你有不会的可以问我,正常发挥,第一本来就该是你的。”
顿了两秒,陈遂意又问:“时爷爷怎么了?”
提到时爷爷,江清欢叹了一口气,音调也压低:“脑出血,很急,估计熬不过这个月了。”
闻言,陈遂意沉默了很久,过了好一会才喃喃道:“我到时候回来一趟,送送时爷爷。”
江清欢应了一声,没再说话。
两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直到陈遂意打算挂断电话,才听到电话那头江清欢问她:“对了,遂行哥……要联姻吗?”
“嗯?”
“我听说的。”江清欢声音更闷了,“大家都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