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瑾也低几分头表示恭敬。
“两个字。整顿。整顿好了以后,再恢复如初。”朱厚照是发现了,他所任用的高级官员呢,因为有‘先知’,再结合自己的一些判断,基本不会出现大的问题。
小问题么,总归无法避免,他不要求一个个的都是完人。
但远离核心层的中下层官员问题非常之大,像这次的桉件便呈现出这样的特点,六部九卿都涉及不深,下面的根却烂了。
“微臣谢陛下宽恕之恩!”
皇帝这般处置,以往很少见。
其实总得来说,有点重了。
毕竟顾左本身并没有和这帮人一起贪污。
但是皇帝不放啊,提出了守土有责四个字。
这让其他的各部尚书也都有些压力,下面人的问题还会影响到自己。
不过,倒也没有真的撤掉顾左的职务,只是思过。
所以这轻重之分,文官们自己也有争论。
下去以后,内阁的另外一个阁老,王炳也很不高兴,他在赵慎和张傅华的面前摆脸色。
“原本就是淮安府之内的一件小事,不想闹成了今日这般局面。如果不是杨阁老求情,说不准便让少府令都换了人。现在济之公还在淮安不能回京。这里面,是不是有我们的人的原因?”
一个有副都御使、一个刑部侍郎。
按照守土有责的概念,他们也不该什么事都没有。
赵慎心领神会,说道:“下官回衙以后,必定约束好属官。”
王炳摇头,“仅约束好是不够的,还要自查自纠,陛下是什么人?他必然知道刑部和都察院也有瑕疵,只是不愿扩大事态,因而不提我们。但不提不代表没有问题,若是下一次,在我们的手里有窝桉发生,可还有今日的杨阁老为我们求情?”
王炳这么说,其实赵慎和张傅华就明白了。
皇帝明面上自然追究少府的责任,刑部和都察院他没有多说。
但不是说就没事了。
现在是内阁的王炳,要追究刑部和都察院部分人的责任。
这叫什么?
谄媚逢迎。
好几年来,王炳就是这个特性,好斗、当的官啊,是升了还想升,由此自然使得他以揣摩、迎合上意为能事。
放在具体的事情上来说,
刑部侍郎刘春,自然不会治其大罪,但他侍郎的位置肯定是保不住了,而且除非他有特别的政治资源,否则此生的仕途也就到此为止。
都察院右副都御使、以及那位跟着去的御史都是同样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