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丽尔在他怀中崩溃大哭:“哥!应……应他……啊啊啊啊啊啊”
将妹妹的嘶声裂肺紧拥怀中,乌瑞哽咽着,一句安慰也说不出来,只能抱着她的脑袋,两人瘫坐在地上。
谢丽尔脑袋嗡嗡作响。
仿佛有另一个自己恶毒地在耳边低语:
“瞧瞧你刚刚说得多漂亮啊,你能说出这种话是因为你从来没有失去过重要的人。”
她和英格尔的对话在她脑海中反复。
谢丽尔止不住地反驳:“………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我不是………啊啊啊啊啊!”
乌瑞浑身颤抖,他双臂死死抱住妹妹,眼睛盯着艾利克斯。
艾利克斯什么表情也没有,麻木空洞,他似乎短暂地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而过了一会儿。
艾利克斯走到了英格尔身前,伸出手没有触碰到又立刻收回。
因为半个头部已经散得不成样子,所以也没办法轻易移动。
他似乎为了这个而犯难。
随后艾利克斯嗓音冷静地吩咐道:“拿白布和担架来。”
几个护士立刻起身去拿东西,这是她们这段日子形成的条件反射。
艾利克斯把白布盖在他身上,伸出手将英格尔的身体抱到了担架上。
乌瑞哑声开口问:“艾利克斯,你要带他去哪里?”
艾利克斯却仿佛没听到他的话,垂下的手上滴着血,只看着盖在他身上的白布。
那白布也逐渐被血色染红。
不知何时伤员们能站立都站了起来,静静地看向中间的那具尸体,仿佛在默然哀悼。
这一幕让他莫名地反胃。
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乌瑞似乎听到了艾利克斯极轻的呢喃声。
他说:“………应,生日快乐……你现在听不见,那我等你醒来再和你说一遍……”
乌瑞再也控制不住,泪水从眼角汹涌流淌下来。
根据以往那两次的经验,距离复活应该还有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