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好了,不哭了,不哭了,姐明天就去物色几个目标,给孩子们找个继父。。。”
三三零一:“啊?”
九五二七尴尬了那么一下:“呃。。。过几天?”
三三零一:“啊?”
九五二七:“一个月!一个月行了吧?”
“你不是在开玩笑?”三三零一眼中满是狐疑:“现在我有理由怀疑你早就想弄死这个公务员老公了,最毒妇人心啊你!”
“哈哈哈哈哈哈!”隔着一层黑色的头纱,依然能听见这位“遗孀”猖狂的笑声。
在场的十来位宾客都挺尴尬的——
——察觉到气氛不对,这个时候小七才收敛了一点。
“咳。。。我就觉得吧。。。”
她正了正神色,似乎是被三三零一的情绪所感染。
“他一直都是这样的人,绝不希望我在灵龛前哭,如果他也能留下灵体,肯定不愿意看见我们几个最亲近的人。。。”
小七讲到这里突然破了大防,似乎是进入了心理预设的情景之中,因为这种“如果”,这种“假想”,已经在她的生活中习以为常,发生过无数次了。
枪匠和战王每一次披甲出战,她都好好想想,这会不会是最后一次见到雪明,哪怕是身为随行侍者并肩作战的情景,两人要遭遇的生离死别重大危机实在太多太多了。
“他肯定不想我哭的。。。肯定不想我摆着副臭脸,带着几个孩子,好像天塌了一样,好像。。。”
小七有些说不下去了,她开始哽咽,没办法控制情绪。
“我舍不得他。。。我好喜欢好喜欢他。。。”
“他说我笑起来的时候很好看。。。好土啊这个。。。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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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起来真好看么。。。我能不知道么。。。笑声要么是擦玻璃。。。要么和唐老鸭似的。。。”
“一想到这个事。。。我感觉心都开始绞痛,有刀子捅进去搅来搅去的。。。”
三三零一反倒扶住了白子衿,她慌了神:“不说了,不说了不说了,我的错我的错。。。”
把主母扶下去,罗伯特·唐宁收拾完俱乐部二楼的事务,回到灵堂来接待宾客——
——这位门徒已经十分成熟,虽然没有多少灵能天赋,在枪匠的指导下,他能独挡一面,是无名氏元老院的话事人。
他知道老师没死,但是此时此刻望见枪匠的灵堂,也有触景生情的意思。
从今往后,再也没有老师来指导他,路要靠自己走。这么一通仪式办下来,江雪明和真死没有什么区别。
老师的社会身份死去了,和学生们的情谊突然停止了,所有的人情往来斩断了,树立起来的权威就像是神像的法身,变得灰飞烟灭。
这对一个人,特别是一个男人来说,简直是毁灭性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