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无辛笑了笑,“不好说,就算你没沾染过,听见人家长得不错,也会有点兴趣吧。”
陆锦澜摸了摸下巴,略一寻思,“好像也有点道理,确实长得不错?”
洗墨笑道:“确实,是让人过目不忘的相貌。”
陆锦澜琢磨了一下,“是那位曲国来的萧公子吗?”
洗墨忙道:“正是。”
晏无辛在一旁打趣:“你看看,洗墨猜对了吧。看来确实有几分渊源,否则只说此人长得好看,你就想到了他,你对人家颇有印象啊。”
陆锦澜叹了口气,“一个难缠的家伙,你等着,我去应付几句。”
萧公子看到陆锦澜出来眼睛一亮,快步上前,“陆大人,新年好啊。”
陆锦澜微微点头,“萧公子,新年好。你要见我,是有什么事吗?我府中还有事要忙,咱们长话短说。”
萧公子眼神一暗,“好,那我长话短说。我要回曲国了,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对了,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我想告诉你,我叫萧衡。我知道你喜欢玉器,我近日得了一方青玉砚,特地拿来送给你。”
萧衡递来一个精致的礼盒,陆锦澜看了一眼,“萧衡,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但人和人之间的感情,是不能勉强的。”
萧衡点了点头,勉强一笑,“可我没有勉强你啊,我只是想把你喜欢的东西送给你,并没有把你不喜欢的东西硬塞给你。这样,也不行吗?”
看着他颇为神伤的模样,陆锦澜心一软,“好吧,礼物我收下,下次有机会再见,我给你回礼。”
“好!”萧衡痛快地答应,“希望我们很快就能再见。”
他飞身上马,迅速远去。
*
不久后,项如蓁从勉州回来,带来了北方的最新消息,“最近咱们和曲国接壤的边境也不太平,恐怕要打仗了。”
陆锦澜道:“与曲国接壤的地区大部分都由宋家军驻守,有我岳母在,不必担忧。”
项如蓁叹了口气,“但愿吧,只可惜我们还在读书。若真的打起来,也只会选派大三的学长去前线。我们想保土安民,还轮不上我们呢。”
晏无辛:“打仗多危险啊,最好轮不上咱们。我和如蓁还没大婚呢,锦澜的孩子也不知道是女是男,咱们怎么也得有了女儿再上战场吧?”
陆锦澜忽然一笑,轻咳一声:“凛丞和七郎都有了身孕,我这三个孩子,怎么也得有一个女儿吧?”
晏无辛一下子坐起来,“行啊陆锦澜,看来你这个假期可没闲着。哎呀,我可抓点紧了,不然我的孩子出生的晚,以后还不被你家的孩子追着打。如蓁,你说是不是?”
项如蓁淡然道:“我无所谓,反正我想先立业,再成家。在没有做出成绩前,不想考虑成婚生女的事儿。”
陆锦澜劝道:“别啊,你别这么死心眼儿,做人不能太教条。万一遇到心动的男人,你就立刻拿下。晚了,可就被别人抢走了。有时候顺序不重要,缘分才重要。”
这话说完也就半个月,三人迎来了开学。某天深夜,学院里一阵嘈杂。陆锦澜睡得迷迷糊糊,第二天才知道曲姜两国同时犯我边境,前线失利,损失了不少军官。
皇上连夜下了十几道圣旨,其中有一道便是将皇家学院大二大三的学员全部送到前线,支援作战。旨意下得急,学长们草草收拾了东西,连夜被带走,连回家的机会都没有。
三百人的校园,瞬间锐减到一百人。学院把空出的房间打扫干净,高价租给想住单人间的学生。
陆锦澜一想,等到学期末她们要把被纂改的成绩改回来,议事的时候不少,确实需要一个相对私密的空间。
于是,陆锦澜和晏无辛各抢了一间。一零六八个人,除了项如蓁、孙乐闻和吴琼梦,都出去住单间了。
陆锦澜刚打扫好房间,外面便有人敲门。
打开一看,项如蓁堵在门口,神色略微有些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