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逻者与他们的距离又逼近,近战不出长器,仲翰如换上短刀,正待巡逻者更近,好施展格斗术。
却听一声“让”,是茆七的声音,他未及思考身体先动,霎那间眼前一柄厚刀砸下,光光砸脱两名巡逻者的手。
他们瞪眼惊讶,茆七趁此挥刻刀扎向一人眼睛,快速拔出再行一刀,可惜另一名巡逻者警醒地侧开身,并用胳膊绕缚住她手臂。
茆七试图抽手,纹丝不动。
“啊——!”瞎了眼的巡逻者捂眼暴走。
茆七灵机一动,带着束缚她的巡逻者狠力撞向瞎眼那位。
这边仲翰如让到侧位,他抬腿横扫,扫落剩余三把匕首,最近身的巡逻者趁机抱住他小腿,往自己那方拖拽。
仲翰如跟着跳了两步,嘴角扬起,无所谓一笑,扔匕首,接着抬起支撑的左腿,腰身在半空中一悬一拧!巡逻者被他的力绞跪在地,而他早已用手支撑住身体,收膝轻轻松松跳起身,顺带拾起匕首。
另两名巡逻者不知几时拾刀近前,仲翰如回身一躲,接着如猛虎扑食般径直扑向巡逻者身半,手臂圈绕其腰,飞身将其绊摔!
那两人摔得如叠罗汉似的,一个叠一个地难以动弹。
茆七那边已经脱身,速速赶来与仲翰如汇合,因为余下的一名巡逻者和后补的四名又组团扑上来了!
这回仲翰如将匕首咬在嘴里,空出双手,抓握住踢起的两根铁杆,他匆匆和茆七对视一眼,便将她掩在身后。
茆七心领神会,刻刀攥在掌心,在倒地的巡逻者颈部一摸,他们就如熟睡一般歪下头去。
仲翰如腕部飞转,双棍抡得无一丝缝隙,巡逻者们难以近一毫。
茆七得了片刻安宁。
再看指挥的领头人,他很冷静地在观看仲翰如的手法,他的目光里有研判,有稍些欣赏,他丝毫不在乎同伴的死去。即使只是受伤还活着的巡逻者,茆七亲眼看见他抬手劈晕,扔在一边不管,以防阻碍他们行动。
领头人手一挥,又出两名巡逻者打前阵。
也许见识到仲翰如变幻之快的身法,巡逻者不似之前那么果决,进一步退半步地试探上前。
领头人说巡逻者有十成,从七层到四层,只出了其二。思索间,仲翰如又拿下两血,现在对面还剩十一人。
铁杆全部被打掉,仲翰如吐出刀,抓握在手。他擅近身战,主要化攻势,那些没什么威胁的巡逻者就留给茆七善后。因为前线在不停地补充战力,稍有分心就会让巡逻者越过去,直抵他后背。
又倒三个。
迅速补充。
对面还剩8人。
领头人丝毫不急,茆七瞥见一名巡逻者在悄摸移动,出了解剖室。
领头人的目的是熬到他们力竭,解剖室外,绝对还有人力补充。
面对持久战,身践力搏是最下策,茆七抬眼环视解剖室,这里的地形和现有资源,有什么能供她利用?
目光最后定在焚烧炉上,茆七看着,只觉得胸腔之中燃起一束火,一个大胆的计划迅速成型。
“仲翰如,掩护我,我要出去。”茆七用彼此才能听到的声音跟仲翰如说。
他不问不疑,手握铁杆压向巡逻者,迫他们后退,争取空间后,他护着茆七缓慢移向金属墙。
领头人疑惑地看着,这人想干嘛,主动接近他们的势力范围,是想出其不意反杀吗?他眼中露出一丝嘲讽之意,寡不敌众,即使一个人再厉害,也不可能仅凭自己的力量成神。
只有茆七明白仲翰如的意图,巡逻者的力量集中在中央,他们从侧方外移,后背是金属墙,依旧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