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从,挣开又贴上去,他索性换了姿势,抬起她抱到身上来,让她低头只能亲到他的嘴。
轮到他进攻,封住她唇舌不让她得逞。“你也咬我的……”她呼吸间朝他抱怨。
“我都很轻,你没轻没重!”
他脱完了自己衣服,开始脱她的。退思也觉得衣服碍事,从衣袖里挣脱出来,“我也轻轻的。”
她被他托着,居高临下保证,像个偷吃的渣男说下次绝不犯了。
“我不信!”
“真的。”
她身体力行地表现给他看,她放缓下来,娇柔又热烈。他招架不住,又不忍停下,抱着她的手臂松开一点,还防着她偷袭,伸头到她耳边提示她:“其实,这里给你给你咬……”她伸手下去摸,弄得他呼吸断了两秒,“不要……”她摇头。“那我可以……”他转而提别的要求,她不喜欢不要紧,他喜欢!
他们终于挪到床上时,他膝头上留下深深的地毯纹理的印痕。顾不上这些,他覆上去索要他应得的那一份。
这种快活实在让人沉溺,退思两手攀着他肩头,像攀着根粗壮的藤蔓,带着她直升到云层里去,一瞬窒息,跌回来时,藤蔓已经生根发芽扎进她身体深处……
是不是临近午夜的时候,他们无暇分辨,退思扔在枕边的手机忽然响起来,忙乱中影响了他的节奏。她寻着他的嘴唇亲吻,不想让他停下,一边伸手摸到枕边想按掉手机铃声,被他猛地一撞,不知按了哪里,铃声停了。
他重新蓄力出发,她不能抑制的唤他名字:“中岩……中岩!”
“说爱我……思思,说爱我!”
他要听。她言听计从,“我爱你,中岩,爱你!”
喃喃地说着心里话,一句一句落进他心里。
像炎炎夏日里暴雨初歇,狂风大作后静谧的树梢,滴下几滴雨水。退思柔软趴在他身上,意犹未尽。她一呼一吸,压着他左半边身体,他伸开手臂侧身来揉揉她后脑的头发,“再来!”
她仰头朦胧的眼神,“歇一会儿,被你弄得头晕晕的。”
“被我?还是喝醉了?”
“被你!”
她确定,这点酒算什么,还是人,醉人。
不过这话他爱听,笑了,低头来:“那准你休息一会儿,不准睡着,不然做到你醒为止。”
这人真爱说大话。但话说回来,睡梦中被心爱的男人做醒是什么感觉,还真没尝试过,“那我要睡了,你说到做到哦!”
她在他身上尝试和冒险的心,前所未有的强。
“你还真睡啊!”
“嗯,你要真做,不能食言!”
她乖乖闭上眼睛,等着好事降临,被他一条腿横上来压着,她扭身推他,又被他缚住一只手。一个忙着要睡觉,一个忙着捣乱不让睡,四手四脚闹起来。贴身肉搏也不过是他们这样,从床头翻到床尾,混战间翻回来,她触痒,被弄得“咯咯咯”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这还怎么睡的成,她能闹下去,他闹不下去,身下跃跃欲试、不能再等,“先做,好不好?”他也不是问,收紧了手臂覆上来。
退思手机铃声又响起来,她正好从他肩头伸出手臂去拿手机来看,怕万一是家里的要紧电话,不能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