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在城的地库里像豪车展厅,中岩带退思上楼。“这么晚了上去参观,不太好吧!”
她为自己着想,答应过自己从此以后要自私自利的。
“哪里不好?”
中岩抬头盯着电梯数字,仍旧攥着她的手。
她没答,只看着他,不用明说吧,哪儿哪儿都不好。
他转头和她对视一眼,也没接着问,走出电梯,按了指纹锁开门。原来家里已经整理好,他也已经从酒店搬回来,行李箱随意摊在卧室门边。
中岩径直走进去关窗,自动窗帘徐徐拉起来,像另一种开幕。
房里装修换成宋式风格,色调淡雅清幽,宽大客厅置了一张写字的长桌,退思走过去,看到写了一半的“永”,看笑了,还在练这个字,还在启蒙阶段么?
中岩看她抬手取了笔,他走近来,她正帮他把笔画补全,“换一张纸,正好帮我写几个字!”
说起来,他送了她乔迁礼物,她没有。
“写完,裱起来了么?”
她傲娇转脸问,不挂就不写了。
他点头,“挂在卧室里!”
“好!”
她抬头想了一想,蘸墨落笔,先写了三个字:对潇潇……
她只悬腕提气准备写下去,一气呵成的气势,被他从背后贴身来,捉住手腕,被迫停笔影响了气运。
“写什么?”
他不悦语气。
想挣开他手,提着笔不能随意用力,只能不为所动,带着他的手写下去:对潇潇暮雨洒江天……
他手上再用力,彻底控制住,让她写不下去。
她在他身前挣扎一下,他没放松,更伸过左手去扳过她的脸,贴近说:“一直没告诉你,我在春节前就和肖潇谈过了!跟你和丁周不一样!”
他强调最后一句。
“谈什么?不会是谈分手吧!”
她不在乎最后一句,带着戏谑语调:“你的银行家岳父和行长太太岳母能同意么?”
本来郑重严肃的话题,让她这么一追问,不管怎么再接着说,都显的儿戏和不真,没有调整的余地,他只能硬说下去,“我和肖潇正式谈了分手,不过她还没和她父母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