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的问。
“没,”云穆清用力搓了搓脸,“只是说起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潮哥也不知道我会退伍被调到铁路上来。”
席于飞哦了声,忍不住八卦道:“你叫他潮哥是因为他的名字??”
云穆清露出点儿笑容,“对,我们那一片都这么喊他,比他大的叫他小潮。”
“那你这个玉玉……是小名?”
云穆清顿时就不嘻嘻了,表情有些尴尬。
梅雨反而笑出声,“因为他小时候跟个玉人儿似的,长得白白净净,还怕磕怕碰,疼一点儿就嗷嗷哭。那大嗓门,整个胡同都能听见。我们就笑话他是个玉做的,干脆就叫玉玉了。”
怕磕怕碰,疼一点儿就嗷嗷哭。
席于飞想起云穆清之前被打的后脑勺那个大包,还有身上的淤青。
若还是曾经的玉玉,怕是已经掉眼泪找人哄了。
但……
怕是现在知道自己就算受伤,就算疼,但爱他的人不在身边,所以就不哭了吧?
云穆清显然已经很久没听过别人这么喊他,有些不好意思,“那什么,我是不是得提前去车站准备?”
“有什么好准备的,一会儿跟我们一起去车站就可以了。”
梅雨也转移了话题,“那俩臭小子怎么还不回来?下次我必须得骂骂他们。”
“这不是你上次喝的醉醺醺才回来的时候了,”席于飞吐槽,“有个大师兄的样子不?”
“啧,”梅雨从兜里掏出一包大前门,“抽烟不?”
“不抽,你出去抽!”
席于飞把人往外赶,“大下雨的屋里不通风,别抽的满屋子都是味儿。”
“你看你,穷讲究!”
梅雨原本就是要找个借口出门,他双手插兜,“我去食堂了,你们吃了吗?要不要师兄给你们带点儿?”
“吃了,去吧,我俩躺会儿。”
关上了门,屋子里变得安静下来。
外面雨又大了一些,哗啦啦的,席于飞走到窗前往外看了一眼,“这完蛋了,我也没带雨伞啊,雨衣也没有。一会儿得跟这边借。”
云穆清嗯了声,“我也没带。”
“一场秋雨一场寒,沪市这边也要冷了,我看你也没带什么厚衣服?”
席于飞扭头看他。
云穆清道:“之前寄到京城战友家了,等到了京城我过去拿。”
两个人之间突然没有了话,席于飞叹了口气,他坐到云穆清对面,“那之后你咋想的?咱们跟车的都有点儿路子倒腾些什么,多赚点儿钱。你就没有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