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脑袋有些晕,好像有什么东西从眼前闪过。
“央央怎么了?”杜承州来扶。
谢央央很快恢复了正常,摇摇头,“没事。”
不远处,裴彻看着她们站在乞丐堆里,不禁感慨,“三两银子买了这么多人的午饭,相比之下,我这只鸡都好像没用了。”
“哥,你说对吧?”裴彻抱着鸡,扭头看向哥哥。
却见哥哥正在发呆。
是发呆还是看呆了,裴彻不知道,只知道裴云瑾朝着谢央央的方向看,沉默着也不说话。
等谢央央这边发完包子,终于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
她转身望去,只见裴家兄弟带着沈安安,盯着自己看。
是要干嘛?
一看就没好意。
“戒备!”杜承州谨慎道,“他们是不是要学我们!”
谢央央微扬下巴,“不管他们。”
说着,便带领小队推着车离开。
从裴云瑾身边经过时,她脊背挺直,昂首踏步,目不斜视。
裴彻看看谢央央,又看看自己怀里的公鸡,对裴云瑾道:“小郡主的脖子比我的公鸡还长。”
裴云瑾没理会弟弟的话,鬼使神差地扭头看一眼。
以谢央央为首的三人,没了正经姿态,推着车狂奔走了。
明明也没发生什么,裴云瑾的内心却添了烦躁。
他总觉得哪里不对。
不该像她的人,他却总在心里与她比较。
该像她的人,偏偏一点也不像。
沈安安拉了拉他的袖子,“云瑾哥哥,我们还要逛一会吗?”
裴云瑾看着面前的沈安安,没有多余的情绪,他忽然问,“你的母亲,姓什么?”
自打觉得谢央央像沈欣月以后,越发衬得沈安安不像。
方才沈安安问的那句金陵在哪里,更是让裴云瑾怀疑。
他心底有了一个,令自己都难以置信的猜想。
是什么样的情况,能让人在两世是不同的名字,那必然是环境变了,或是……取名字的人变了。
他记得沈欣月的母亲,出身金陵微生家,而这一世,他先入为主地认为承安伯仍会娶微生颜,所以自然默认沈夫人是姓微生的,实则前世他从未见过沈欣月母亲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