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了一口气,一边用半湿的纸巾擦桌面,一边又挽起自己被沾湿的袖子。水流声配合着布料摩擦的声音搅动。
电话另一边一直没有听到回应。
他语调格外冷凝地又说了一句,捅肾脏右下方的位置,那里有动脉。
朝崎爱丽丝:……?
您这也太暴力了吧……
而且黑泽阵才刚从房间出去多久,怎么忽然就要给她打电话?
朝崎爱丽丝只思索了一瞬,有点委屈地转移话题,你去干什么了,怎么把我一个人留在这个地方?
人走了。
黑泽阵语速加快:“爱丽丝,还好吗?”
不好,我的衣服都湿了。朝崎爱丽丝拉了拉自己的袖子。她又小声抱怨起来,”好脏啊……
黑泽阵:不脏。
朝崎爱丽丝:?
朝崎爱丽丝:你说不脏就不脏了吗,回去帮我洗掉。
“嗯。”他答应得倒是干脆。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朝崎爱丽丝总觉得他此刻的声音很奇怪。她疑惑地问:“怎么了,我都没说什么,你还不高兴起来了?”黑泽阵:是我的错。
朝崎爱丽丝的眉心紧紧皱起。
明明刚才阵酱正在和他道歉啊……怎么听起来……他的声音就像是——
破防了一样?
朝崎爱丽丝:??
她想起他之前一言不发就弄坏了机器,还完全没管她就走了。朝气爱丽丝有点生气:当然是你的错,你总得和我说一声再——
她的话音还未落。茶水间的门忽然又被推开了。
琴酒从外面走了进来,拿着被他处理完了的咖啡机零件。他面色黑沉地走到她旁边,把零件抛回到朝崎爱丽丝手中。朝崎爱丽丝愣愣地接过他抛来的东西。
她看了
琴酒一眼,又看向掌心的零件。如此往复。
过了好几秒。朝崎爱丽丝忽然捏紧了自己的手机。
“对不起……我刚刚是不是说错话了。”她的声音越来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