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觉厉。
又过了没多久,有人来收拾了一地的碎玻璃片和吐脏的地面。
尽管处理得很迅速,陆听安几人还是过不去心里的那关,换了个离刚才那比较远的位置。好巧不巧,新找的位置,倒是跟夏如初他们,挨得有些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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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易荣跟李崇阳,平时接触酒吧还是挺多的。工作性质的原因,他们有时候的盯梢,就在酒吧进行。
两人自认为是这种地方的常客,也算是经验老道,于是难免就多关照夏言礼一些。
三个人都已经站在酒吧门口了,付易荣还关切地问,“里面的环境挺嘈杂的,你们艺术生不是最喜欢安静吗,会不会有点不太适应。一会进去以后,你就跟在我俩身边,知道吗?有不舒服的地方也干脆讲,我送你回去。”
夏言礼听得心里一暖。与此同时,他越发反省自己。
以前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不断强迫自己接受这种地方的。
爱能让人义无反顾吗?他确实是做出了不少的牺牲,可又没有得到他真正想要的。
门被保安打开了一些,夏言礼闻到一股酒气,混合着酒吧特有的香薰气味。音乐声没那么响,可这还是站在门口,想也知道里面是什么样的光景。
或许是知道这个局的与众不同,夏言礼意外的没有产生什么厌恶的情绪,反倒是有点期待起来。
付易荣带着夏言礼两人,左拐右拐,跟只出水王八一般探头寻了半晌,总算是找到了陆听安几人。
“找到了,赶紧跟上。”他对着身后一挥手,自己则是快步朝着卡座冲了过去。
酒吧喧闹,他的嗓门便非常响,“老大!我们来了。”走得稍微近了一些,他适当收敛,旁若无人地道:“累死我了。老大,你猜我跟李崇阳问出了些什么来?都是一些跟案子无关紧要的线索。”
“杜映兰住在昙花小院的时候,就不怎么跟其他住户来往。别墅区有棋牌室,她也不去,宁愿让人带着去其他地方赌,就跟有意要避开那个圈子一样。而且昙花小院那么大的房子,居然就她跟两个佣人一起住,除了每两周就过去一趟的男人外,没有其他人。她在港城连个亲戚都没有呢。”
说话间,李崇阳和夏言礼也走到了跟前。
夏言礼看到陆听安时,眼中是显而易见的欢喜。
他打了声招呼,很快就把背上的画板给拿了下来。
“顾sir,听安,我先把我画的画像给你们看看。保安大叔说画得很像,应该能帮到你们找人。”
边说,他边把画板取下来,从里面的隔层中拿出了一张四四方方,小心保存得没有一点褶皱的画纸。
顾应州伸手接过纸,放在陆听安面前。两人借着昏暗的灯光去看,在紫灯变白灯,一瞬间照亮画纸上的脸时,他们的表情齐齐一变。
俞七茵靠了过来,看到画,她也是一愣。
“这不是裴家的那名管家吗?”
没错,照片上的那个男人,正是裴家管家。付易荣跟李崇阳没有去过裴家,所以不认识,陆听安三人却去过,还审过。
从始至今,管家对裴宏历的死都是悲痛欲绝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