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娘,原先我这样冤枉你,你竟然对不起。”
上来扶陈桂芝的,竟是沈丽娘。
陈桂芝不可置信地望她,实在是羞愧。
以德报怨。
“大胆魏勇,当着谢大人的面,你还敢胡来不成?”
明成放下手中的红豆沙,立刻闪到沈丽娘与陈桂芝的跟前,反手握住魏勇再次抬起的手。
“她是我媳妇儿,我想怎么打她,就怎么打她!”
他双眼猩红,这哪里还是方才那个懦弱不已的魏勇。
这似是他的习惯动作。
“放肆!你再打你妻子一下试试?你若再打她,你打一下,本官便打你十下!”
谢婴平生最见不得打女人的男人。
“本官说什么就是说什么,你敢忤逆本官?陈桂芝,本官就问你一句,你到底想不想与魏勇和离。”
“想。”
陈桂芝抚着自己的脸,忽又卷起自己的衣袖,“民妇不敢期满大人,这些,都是魏勇打的。”
陈桂芝的手臂上一片青紫,大大小小,不计其数。
原魏勇是个表面软蛋,实则背地里打女人的人吗!
“那本官今日就替你做了这主,叫魏勇签了这和离书。明成,给本官按着他,叫他写。”
“是!”
和离有二,一为双方自愿签下。
二是通过官府,若官府要你和离,即便自己不愿,也能生效。
明成仿佛又看见了汴梁城里的谢婴。
谁都不能忤逆他的谢大人。
“真要和离啊?今日算是看着大戏了。我就说这瓦子来得对,以后我日日都要来瓦子听戏,这不比戏好听?”
“这要是和离了,那这炙猪肉铺子算给谁的?”
“这炙猪肉铺子原是陈桂芝父亲的,是陈桂芝的嫁妆。她那父亲回乡下老家种地去了,眼下这铺子”
魏勇要将这铺子还回去吗?
“是我的。”
陈桂芝长舒一口气,“这是我阿爹的铺子。”
“陈桂芝,你还有心吗?这铺子这些年花了多少心血啊?你竟要将这铺子给还回去,我不同意!”
“本官今日在此,你不同意也得同意,签字画押。”
“我不同意!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