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脑子一片空白,但红白未曾有任何迟疑,飞快领命离去。
翌日午初时刻,即有知州消息传来,言明苻胜同意在知州城外一里处——设宴相见。
“小鞅,想不到真的是你!这十年以来,你可知老夫与清儿,是何等的挂念你?十年杳无音信,你究竟跑哪去了?又怎么会成了无双的卫将军、东征副元帅?这是来和老夫兵戎相见?”
牵挂十年之久的人影突然出现在眼前,戒备心十足的苻胜顿时抛开所有顾忌,语无伦次的拉着哥舒鞅上下打量。
十二年之前,家道中落、父母双亡之哥舒鞅,被时任东极王朝后将军之苻胜,在茫茫人海中一眼相中,不仅带回府中收为义子,还让自己唯一的女儿——苻清,亲自照顾他。
据此观之,结合哥舒鞅自身之才干,假如没有后来的十年消失,完全可以定论:东极王朝今时之骠骑大将军,绝对不会是独孤无名。
可惜,无论是上天捉弄、还是人各有志,此刻之哥舒鞅,已然无可争议地站在了昔日义父的对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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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父天恩,此生难报!若有来世,小鞅当牛做马,绝不再负!”
含泪言毕,哥舒鞅不等近在咫尺的苻胜反应,在其满脸不可思议之神情中,一剑刺穿了他的左胸。
“小贼放肆……”
话音未落,一众追随苻胜而来的心腹将领,尽皆被旁边的东极兵士,抹了脖子!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间。
“树倒猢狲散……东极王朝如今之结局,对得起哥舒耀君臣当初的任性!”长剑回鞘,哥舒鞅单膝跪在奄奄一息之苻胜身前,自顾自摇头感慨。
“不行大道……你无双君臣……取不了天下……”苻胜挺着最后一口气,失望而又无奈地强调。
“大道?何为大道?哥舒耀为了所谓的大道沽名钓誉,害得东极还不够惨吗?哪怕是今日,您本不该来,但您还是来了!义父放心,我无双大军必会善待知州百姓,绝不食言!”
哥舒鞅按剑叩首,当众给出了承诺。
等他起身再次看向苻胜,对方已经闭目死去,嘴角遗留着似笑非笑之神态。
“全军听令:半月之内攻下知州全境,敢有戕害无辜百姓者,格杀勿论!”
咬牙叩拜苻胜之后,哥舒鞅面色苍白地下达了夺城取地之军令……
————
里应外合拿下知州城,哥舒鞅所部又以秋风扫落叶之势,不到半月便迅速席卷了整个知州治下之三郡十城!
捷报传回永平帝都,对于两代帝君朝思暮想的这座城池,范溪远却不像其余文武那般兴奋异常,反而一脸阴沉,见谁都是不理不睬。
“咋了?摆这么一副臭脸!”迎面撞上范溪远之关超,不解问道。
“知州到手,你很欣喜?”范溪远没好气反问。
“废话!且不说我东极君臣对知州心心念念了多久,仅仅以战略价值来论:知州在手,处于世州与知州之间的弘成州郡,就成了孤城;假以时日,亦必为我所有!届时,整个东极南境,就完全掌控在我无双手中。焉能不喜?”关超志得意满之语气,引得路过之同僚纷纷颔首赞许。
“皇上背信弃义在前、卫将军杀父夺地在后……如此下去,天下人会如何看我无双君臣?蛇鼠一窝吗?”压低声音,范溪远直言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