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是我的修行。”算是似是而非的回答。
“可是祁王殿下怎么就上来了呢?”
他睨来,“这是第三问了。”
“只是同一个问题的延展,殿下不想答可以不答。”她回望的毫不心虚。
他拢了拢袖,居然当真没答。
她咳了一声,“我,我不是在打听祁王,我只是想知道,等下了山,下回还想来见殿下该如何上来。”
司照一怔,“见我?”
她点头,“既然我可以来一次,第二次第三次应该也行吧?就是那罪业道委实可怖……”
“你不怕我?”
“怕,只有一点点怕,仰慕,是非常仰慕啊。”
这本是句奉承之言,任谁听了也不会不快,不料司照眉梢一挑:“哦?”
柳扶微判断不出他的喜怒,维系着诚意十足的暖心模样:“当然。殿下放心,我不会影响您清修的,只是这次上山全仗殿下庇护,无论如何也要找机会谢谢……”
“贴身物。”他道:“携之可下山。”
她愣了愣。
虽然语气平平,不知为何,一种与他温和神色极不相称的清冷出现在他的话音里:“姑娘想要离开直说便是,不必如此迂回。”
“我没……”
“总归我这儿,本就留不住人。”
……
来之前,她是打定了主意只问离开之法,不要节外生枝。然而此刻看着近在眼前的太孙殿下侧影,莫名想到昨日步往天门的自己,也是这般被遗忘在角落,仿佛万年寒潭一只独游的鱼。
这月色好像能照钝脑子,以至于她竟脱口而出道:“殿下可曾听过换命之术?就是一种术法,可以让两个同年月日出生的人……”
“调换命格。”他接道。
她眸光一亮,“当真听过?”
司照:“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有个妹妹,她被奸人使了换命之术,性命垂危,才特来神庙,以求救治。”她掂量着道:“我本来是想和你直说的,可殿下也有自己的事要忙……”
他沉吟道:“若知晓奸人是谁,换回来应该不难。”
“奸人……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