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捡破个大便宜!”
说罢,我弯腰从麻将桌的牌堆里扒拉了半天,总共也就找出三张二饼,一并都递到他的嘴边。
那麻将牌上沾着烟油子和汗渍,还有股子说不清的怪味儿,寸头闻着,脸都绿了。
“不。。。不是大哥,我。。。我有眼不识泰山,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他立马结结巴巴地求饶,眼泪都快下来了:“之前是我瞎了眼,不该堵你们,不该给削面馆闹事儿,我给你们赔不是,我赔钱,我下午就让工人们都过去消费吃饭,行。。行不?”
“赔钱啊?那是你吃完二饼以后的事儿。”
我冷笑一声,没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直接伸手掰开他的下巴颏,粗暴地将那张二饼往他嘴里硬塞。
“唔。。唔。。。”
寸头使劲晃脑袋挣扎,想要躲开,可腮帮子被我捏得死死的,嘴一咧,二饼“咕咚”一下就滑进了嘴里。
我松开手,甩了甩指头上沾到的他的唾沫,厌恶的厉喝呵斥:“给我他妈嚼碎了咽下去!别叽霸耍花样,不然今儿个你就不止是消化不良那么简单了!”
寸头眼里满是恐惧,含着麻将牌,又不敢往出吐,眼泪鼻涕混合在一块,“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曹尼玛,听不明白是么!”
老毕见状,从身后一个小兄弟的手里抢过一把片砍,呼的一下朝狗日的挥了过去。
“唔!”
寸头男吓坏了,本能的闭上眼睛。
“啪!”
眼瞅着刀刃即将削在狗篮子的脸上时,老毕迅速转动手腕,换成刀背拍在对方的脸蛋上。
“唔。。唔唔。。”
等了十几秒,估计是没感受到想象中皮开肉绽的疼痛感,寸头缓缓睁开眼睛。
“吞了,咱两清,要不就换地方好好唠!”
老毕攥着刀把,用刀背在他的脸上又“啪啪”连拍几下。
“唔。。”
他小鸡啄米似的急促点头,随即开始慢慢咀嚼,那麻将牌是塑料做的,嚼起来“咯吱咯吱”响,听得人格外的牙碜,旁边那女人不自然的皱起眉头,再次往旁边挪了挪身子。
就在这时,正对面那扇小门的半截帘“哗啦”一声被掀开了。
一个穿着花衬衫、肚子圆滚滚的中年男人探出头来,手里还端着个泡着枸杞的搪瓷缸子。
“几位大哥,你们好,我。。我是咱棋牌室的负责人,姓王,大伙儿都叫我王胖子,刚才我搁里间睡觉,不知道发生了啥事,能不能给个面子,你们上外面解决去,别影响我这儿正常做生意。”
注意到如狼似虎的我们一大群人后,自称“王胖子”的家伙揉搓着眼睛,一溜小跑,迈着两条又粗又短的小腿儿凑了过来。
“你有个叽霸面子,龙腾公司办事,闪一边去!”
余怒未消的二盼梗脖直接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