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后,刘海脸上的笑一点一点淡了下去。
朝堂上的大臣们之间有争夺,皇子之间有比较,而他们司礼监和御马监也一样。
他受皇帝赏识,明雀就要低他一头,明雀受赏识,他就矮明雀一分。
只能说皇帝这驭人之术用的极好。
“刘海……”殿内传来皇帝的呼喊声,刘海忙收起心神推门而入:“皇上,奴才在。”
那厢萧宴宁回到福王府,梁靖已经在府上等他了。
等砚喜退下,梁靖飞快走到萧宴宁跟前,他眼中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期望:“宴宁哥哥,怎么样了?”
“一切顺利。”
萧宴宁道。
梁靖明显松了口气,他道:“那就好。”
随即,他又有些疑问地问:“不过,宴宁哥哥,我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要把静王问候平王的事捅到胡游跟前?”
不痛不痒的事,皇帝不会因此惩罚静王,也不会对平王如何。
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吗?
萧宴宁悠悠道:“胡游是一把很趁手的刀。”
一把刀太子可以用,别人自然也可以用。
萧宴宁看着他笑了下,他道:“梁靖,你想要一件宝贝,周围的其他人也想要,那你怎么保证这件宝贝是你的呢?”
梁靖想也没想:“把周围的其他人都打趴下,那宝贝就是我的了。”
萧宴宁:“……”
话有些粗,但就是这么个理儿。
萧宴宁伸手为自己和梁靖倒了杯茶:“你说得对,想要那件宝贝,就要把所有的人都当做对手。可总有一些人平日里看着不显眼却极有威胁性,这样的人自然要搬到明面上,要不然就容易造成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而他绝不能成为鹬和蚌。
梁靖:“宴宁哥哥说的渔翁是平王?”
萧宴宁递给他一杯茶,自己也端起一杯,他摇了摇头:“不,他做不了渔翁。”
谁想做渔翁,他都会把人拉下,揭开他的真面目。
梁靖:“……”
萧宴宁把自己的杯子和梁靖的碰了一下,他眉眼弯弯:“梁靖,上了贼船,可就下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