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看着头顶,愣了一下,发现起不来之后,才想起来要哭,他瘪嘴,才发出一声哭音,就被白楹抱了起来。
怀阳郡主生怕冻着小孩子,所以给草草穿的很厚。
因为学了武的缘故,白楹如今抱他一个小孩子还是轻轻松松留有余力的。
她双手撑着草草的咯吱窝,把他举得高高的,后者惊奇地忘记了委屈,一双跟霍澜很像的眼睛中充满好奇,直到他低头看了眼下面。
……好高。
小孩子震惊了。
虽然还不知道害怕,但他看见亲娘怀阳郡主笑意盈盈坐在边上没有一点动作的时候,小委屈又冒了上来,敞开嗓子就是哭音:“凉亲!”
在一种婢女紧张地目光下,白楹抱着草草原地转了两圈。
哭音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咯咯咯的笑声。
草草对这种新奇的娱乐活动产生了很高的兴趣。
见白楹停下来,他又开始喊:“小,哭哭!”
他挥动着手,要求白楹继续转。
白楹颠了颠分量,把他还给怀阳郡主:“不转啦。”
草草愣愣地看着她,一双圆溜溜的黑眼睛瞅着白楹,委屈得不得了,他瘪了瘪嘴,趴在怀阳郡主肩头用屁。股对着白楹开始不理人。
“生气啦?”白楹戳了戳草草。
怀阳郡主笑个不停,半点没有安慰亲儿子的意思,“娘亲都教你了——小、姑、姑。你喊不好的话,小姑姑才不跟你玩呢。”
草草:“……”
他的内心大概是崩溃的吧。
怀阳郡主取笑完儿子,便把他放回床榻上,任由他自己慢腾腾地爬来爬去。
白楹坐在床沿,和怀阳郡主两个人把边上占据,以免草草摔到地上。
“阿楹,姑姑的意思我们都知道了,你怎么想的?”玩够儿子,怀阳郡主开口道,
白楹抢了草草的拨浪鼓,拿在手里头摇,咚咚咚的鼓声中夹杂着她漫不经心的话,清晰传到怀阳郡主耳中:“我有喜欢的人了。”
怀阳郡主皱眉,示意婢女们到外头去。
人没了,她才疑惑道:“秦王?”
“对啊。”
怀阳郡主无语,“姑姑不知道吧?”
白楹挥着拨浪鼓引诱草草往她这边爬,“不知道,知道还不得把我皮给剥了?我能让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