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是方家本家的一位亲戚,自称方姨,脸上带着笑,看起来很是喜悦。
对面的苏父苏母却没有一点好脸色,气压都低得可怕。
方姨把礼单展开给苏父看:“怎么样?我们家的诚意足够吧?”
“我看你家柏泠也是俊的,和我们家方施力特别配。”
苏父因为来客还穿上了正装,换上与面对家人时完全不同的一副架势,不苟言笑。
苏母压住愠色,尽量缓和语气:“你们家的意向我理解了,但柏泠年纪还小,我们暂时还不考虑这个。”
方姨摇头:“不小啦,都十九了,现在定亲,等明年就满二十岁,是法定成婚年龄了!”
“现在都是自由恋爱,我们想看孩子自己的意思。”苏母回答。
方姨一直挂着的笑收敛了几分,把礼单叠在一起,放在桌上。
她环视了一圈苏家客厅,目光在新挂上去的绘画比赛合照上停留了几秒。
“说实在的,我们这个阶级的人也明白,只有家里不受宠的子女才有资格自由恋爱,自由成婚。”
“我看你们苏家应该还挺重视她的。”
“而且我们家方施力,”方姨顿了两秒,语气带点骄傲,“是本家有继承权的,将来是要继承方家的。”
“如果不是柏泠拿了个奖,方施力又自己喜欢,我们也不会找上来。”
苏母简直要被她气笑。
一个开高尔夫球场和酒庄的暴发户而已,开了几家高端产业就以为自家就是高端代表。
合着她来苏家还是屈尊降贵了!
苏父握住苏母的手,安抚她别太生气。
苏父拿过礼单,匆匆扫了几眼。
然后对着满脸写着自豪的方姨,发出一声刚从网上学来的嘲讽:“就这?”
“这还不抵我女儿的一半嫁妆。”
“来人,送客。”
倒水的佣人放下茶杯,对着方姨向门外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方姨是兴冲冲地来,气冲冲地走。
苏父给苏母顺气,苏母拍开他,去找了柏泠。
从柏泠那得到完全没有意向的确认后才微微放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