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算好的,我们有一同学,一直被卡着不让过实习期,最后跟带她的那个人睡了,才让她过的。因为这,她得了抑郁症,现在也从报社离开了,天天在家里养病。我们去年去看过她一次,她瘦得都不成样子了。”
冯琴琴一脸唏嘘,何婉晴也深深叹气。
对于那位同学的遭遇,她俩在替她难过愤怒之余,也开始庆幸起带她们的师傅只要钱,不要其它。
职场性骚扰,林舒月听说过很多,她叹了一口气:“那她那个师傅呢?”
冯琴琴跟何婉晴对视一眼,苦笑着说:“还在行业里,成了行业里的一根标杆,我同学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行业里很多人都知道他是个什么德行。但是没有办法,人家有关系,有背景。”
关系和背景,是能够压倒很多很多东西的。
涮羊肉的汤上来了,何婉晴问林舒月:“你会喝酒吗?”
“会。”
何婉晴说:“那来点儿。我去拿酒,琴琴,你带着舒月去调小料。”
“好。咱走。”
调料台在吧台前面的地方,走得远了几步,冯琴琴跟林舒月说:“婉晴跟那个女孩子,以前关系很好。”
而她跟何婉晴,是在毕业后才成为好朋友的。
冯琴琴这么一说,林舒月就知道为什么在说起这件事情以后,何婉晴会要喝酒了。
“我明白了。”
冯琴琴拍了拍林舒月的手,两人在小料台调了调料。涮羊肉就只有两种,一是韭花酱,二是二八酱。
“这是家老首都涮羊肉。他们家的酱就这两种,这个二八酱是两成芝麻酱八成花生酱。”
冯琴琴说着,往碗里盛了一勺二八酱,一些韭花酱。林舒月学着她打了一碗酱,回来的时候,何婉晴已经坐在位置上了,每个人的饭碗面前都摆了一个玻璃杯子。
远远的看着林舒月跟冯琴琴,她就开始倒酒。
冯琴琴拉着林舒月的手:“等会不能喝你可千万要说,别逞强啊。”
“好的。”
林舒月深吸一口气。
两人坐下看,冯琴琴把属于何婉晴的那一碗酱料放在她的面前,手还没伸回来呢,何婉晴就举起杯子。
“来,舒月,为了我们的相识,走一个。”
满满一杯白酒,何婉晴直接仰头就干。
林舒月:喝啤酒她行,这白酒,她干不了啊。
冯琴琴赶紧抓起酒杯陪一个,同时跟林舒月说:“你不用干。能喝多少喝多少。”
林舒月艰难地喝了一大口,放下杯子一看,不到三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