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兄看了眼外面的天色,爽快松开韩松:“既然如此,那你就走吧,可不能让韩榆等急了。”
这一番揶揄,惹得众人低笑出声。
韩松面色如常,拱了拱手:“韩某告辞。”
转身欲走,又被祁高驰拉住:“我和你一起。”
他二人本就是众所周知的至交好友,刘兄也没阻拦,目送两人离开。
韩松和祁高驰并肩出了酒楼,扑鼻的酒气霎时散去。
祁高驰松了口气:“那里头乌烟瘴气的,熏得我头疼,还不如回去早点洗洗睡。”
诗会上是有酒的,只是他们俩还没到能喝酒的年纪,全程对同窗的敬酒敬谢不敏。
他们不喝,不代表其他人不喝。
有人喝了酒,酒气上头,就变得放浪形骸了起来。
衣衫不整还是轻的,更有甚者,在大庭广众之下与人讨论镇上唯一一家青楼里的某某姑娘有多漂亮。
韩松上辈子见多了声色场面,虽不曾放浪形骸过,但也对这一切早已司空见惯。
祁高驰不一样,他是个实打实的老实孩子。
听到那些话,羞臊得整个人几乎藏到桌子底下,头顶冒烟的程度。
韩松缓声道:“既然不喜欢,日后就不必再来。”
祁高驰小声嘟囔:“还不是看你整日闷着,我担心你闷出什么病来。”
韩松目光柔软了一瞬:“多谢你的好意。”
祁高驰咳嗽两声,故作豪放地摆摆手:“倒也不必,咱俩谁跟谁,说谢太
生分了。”
韩松淡然一笑,两人边走边说,很快到了祁家。
与好友道别,韩松踩着夜色回家去。
手指隔着衣袖捏了下里头的玉佩,韩松有些期待韩榆收到玉佩时的反应。
之所以想要这枚玉佩,是因为韩榆又蹦又跳的快活样像极了出笼的雀儿。
雀儿配雀儿玉佩,正好合适。
韩松漫不经心地想着,一丝微风吹来,极淡的血腥味拂过鼻尖。
脚下一顿,往窄巷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