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全当下也不管有小辈在场,指着两人一顿训斥,留下意味深长的一句“我看你是越老越糊涂了”,带着韩宏庆写对联去。
不过一会儿,韩家辈分最高的两位老叔公拄着拐杖过来。
得知他二人缺心眼儿地得罪了衙役,登时气了个仰倒。
若非顾忌着对方有伤在身,怕是要抡起拐杖狠狠教训一顿。
“你个蠢蛋,难道就不怕得罪了他们,连累庆哥儿在县太爷面前留个不好的印象?”
韩发委屈得很:“我什么都没说,他们就
动手了。”
韩老叔公气得吹胡子瞪眼,再三警告一番,由小辈扶着,歪歪扭扭地离开了。
关大夫看了好一通热闹,给了黄秀兰一罐伤药,又去找韩榆诊脉。
确认韩榆身体无恙,并未留下什么后遗症,便也离开了。
韩榆诊完脉,又重新回到灶塘前。
火光在他漆黑的眼眸里浮动跳跃,衬得那双眼亮如星子。
韩松将切好的猪草丢进锅里煮,余光瞥见韩榆鼓着腮帮子,不知第多少次哼哼。
他明知故问:“怎么了?”
韩榆双手抱着火叉,不时在捅两下柴火,小脸被热气烘得红扑扑的。
听见二哥问话,他直起腰杆子,努力让自个儿冒出脑袋,好让二哥看到他。
“没什么,就是就是”
韩榆欲言又止,韩松也不催促,用木勺划拉着猪草,耐心等待。
韩榆这厢总算斟酌好,言辞恳切地说:“我也想要对联,二哥可否为我写一副?”
韩松忽的笑了。
清隽的脸上涌现一抹极淡的笑,宛若春风拂面,冰川融化。
韩榆虽然有在努力支棱,可也只冒出个发顶,连眼睛都瞧不见。
恍惚间似乎听到一声笑,韩榆一个弹跳,入目是韩松清冷的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