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庄主,这个就不必了吧?”
“莫说小石头他们不在,就算他们真在这儿,架也没法打。”
“属下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打不过就是打不过,赔本的买卖绝不做。”
常闻也难得露出窘迫之色,悄悄挪动脚步,小心翼翼来到了马三雄的身后,只是探出一个脑袋来,生怕遭了殃。
未有任然低着脑袋,不言不语,想要表达的意思也算是相当明确。
“好吧。”
难得的机会,对方都不愿领受,洛一缘自是不能强行逼迫他们乖乖听话。
“来吧,坐下,与我好好说道说道这些年发生的事儿。”
“想必也是言王想办法给你们传信,通知我已到了言元城吧?”
“至于我身旁的这位前辈,乃是昔日魔教大名鼎鼎的嗜血魔鬼,魔教双魔中之一,你们就当他是一个不存在的老酒鬼,无须顾忌就行。”
用不着挨揍,马三雄与常闻很快就换上一张笑脸,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
三人分别坐下,应玉堂却是站起了身子,风卷残云一样掠走了石桌上七成左右的酒壶酒坛,飘然回了屋内。
“你们几个聊,无需理会老夫。”
自家人说些悄悄话,应玉堂再是老脸老皮,也不好意思干巴巴地坐在边上瞎掺和,还不如去自饮自酌,再抽空拔除些邪气来得畅快。
没了外人在场,三人的拘谨也缓和了不少,尤其是任然,本就与应玉堂有了些许不对付,见他走了,终于算是恢复了几分曾经的活泼。
“庄主你还真没猜错,是王爷飞鸽传书通知太行山,属下才得以下来。”
“你是不知道,太行山这几年安分了许多,属下整日就赖在山上吃吃喝喝,骨头都快要生锈了。”
见得好酒在场,马三雄也不含糊,撕开封盖,就往嘴里“咕咚咕咚”疯狂地灌下。
洒落的酒水打湿了络腮胡,溅了一地,身旁两人都露出明显鄙夷的神情,悄然将坐下石凳挪得远离了一些。
“哈,倒是好酒,畅快,真的畅快!”
一口气干了将近大半坛觅陈香,马三雄只感觉到浑身经络都通畅了不少,别提有多舒服了。
“得亏王爷通传及时,属下才得以放下手中的事情匆匆赶来,不至于耽搁。”
“紫元庄可比不得太行山,还要受制于朝政规则之下,许多事情做起来捉襟见肘,每日忙东忙西的俗物多不可耐。”
常闻一摇纸扇,自斟一小盅青叶生花酒,先放于鼻息之下嗅了嗅,大点起头,而后以袖遮面,一饮而尽。
短短十余年的功夫,就从底层一路干到紫元庄总庄的五当家,地位犹在铁算轮盘金策之上,可见他能力非凡。
身居高位,忙则忙矣,享受到的待遇,自然远远胜过马三雄,青叶生花酒于他而言,也不过是家常便饭。
唯有任然见得一桌好酒,微微皱眉,自须弥戒里取来一小瓶蜂蜜,又探出四个小小盅,为其一一添上。
“小任子,想不到你师父号称蜂后,还真与蜂有缘?”
清香扑面而来,甜而不腻,尚未真的入口,气味已萦绕在鼻息之间,大有盖过酒香的感觉。
就连两位酒徒都被吸引了注意,一把夺过属于自己的一小盅,二话不说直接塞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