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夜晚,若是她在,该有多好。
他的关雎院已经为她补种了一个药草园子,但凡能移植过来的药材他都命人栽在了药草园子里,等她嫁过来,看到园子里的药草,肯定会很开心的。
“主子!”蔺九推门走进来,“冯先生求见!”
冯守吉是赵承宴的启蒙老师。
他本来已经隐退回乡,姚长风出事后,他被赵承宴召回京城,进关雎院议事。
“让他进来!”赵承宴合上书。
“主子!”冯守吉有老寒腿,走路稍稍有些跛,虽然已经六十多岁,但精神尚可,赵承宴起身扶起他坐下,“先生不必多礼!”
“主子,西北来信了!”冯守吉把手里的书信奉上,赵承宴打开,看了看,又放下,“先生怎么看?”
信上说冯国舅在西北囤田,名义上是为了养兵,实际上是中饱私囊。
而且这半年边境和平,也是花钱买的。
北燕和南诏没有来犯,是因为他给足了银子。
“要除东宫,必先斩断其羽翼。”冯守吉摸着胡须,语重心长道,“只是这点罪名,不足以扳倒冯国舅,得通敌叛国才行,所以,眼下还不是好时机,咱们得再等等,一举灭之,让他再无翻身的机会。”
“那就让御史台进言褒奖他,把他捧得越高,才能摔得越狠。”赵承宴会意,拿起信件放在蜡烛上烧掉,“此事不要拖得太久,咱们以半年为期。”
冯国舅和太子一天不除。
他便不会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