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躺在床上,沉默了一会儿。
柏凤仙又道:“东家,春生和秋月可是永安府的人?”
“是的。”苏景姝转过身来看她,“他们是顾夫人引荐过来的,说是她的表弟表妹。”
“我瞧着秋月像是有点身手的样子,她右手上有茧子。”柏凤仙轻声道,“我八岁那年遇到了养父,为了不受人欺负,才央求养父教我习武,习武之人耍枪弄棒的,手上难免有痕迹。”
说着,她把双手伸开给柏凤仙看,“看,我手上也有茧子,秋月妹妹的手跟我差不多,所以我才怀疑她有身手。”
“兴许是会点。”苏景姝并不在意。
姑娘家,学点花拳绣腿防身也没什么。
“可她走路没有声响,我觉得她的身手在我之上。”柏凤仙认真分析道,“而且她凡事都是有板有眼,就连床铺也是整整齐齐,很像训练过的样子。”
“这个我还真的不清楚。”苏景姝心头微动,“他们兄妹俩来这里以后,一直兢兢业业,之前的事,我倒是没问过。”
一个人有身手倒是没什么。
可若是有意藏拙,就有点意思了。
“东家不要见怪,我只是随便说说。”柏凤仙见苏景姝并不知情,感慨道,“我之前吃住都在戏班子里,每天都画着浓浓的妆,唱着别人的故事,即便卸了妆也总觉得别人素颜的背后,肯定也藏着好多故事,其实像我们这样的人,才是真正没有自我的人。”
“话不能这么说,唱戏只是你谋生的手段,且不可陷到戏里去。”苏景姝把胳膊枕到脑后,望着窗外,幽幽道,“我们每个人都是自己的主角,凡事只要做到问心无愧就好。”
其实她也挺迷茫的。
不知道未来在哪里。。。。。。
“东家向来通透,跟东家说说话,果然心情就好多了。”柏凤仙翻了个身,又问,“赵东家是不是受伤了,他没事吧?”
“没事,是轻伤。”苏景姝见她提起赵承宴,微微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