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如潮水般散去的宾客,郁家人的心境可想而知。
“雷鸢,我不会放过你的!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此时的郁金堂顾不得旁人,只是死死盯住雷鸢。
她无比笃定这件事就是雷鸢设计的。
“你恨我拆散了你和姓宋的,所以回过头来害我……”郁金堂被人拉着,身子还向前猛扑,想要冲到雷鸢面前来。
“啪啪!”郁拱死命甩出两个巴掌打在她的脸上,阴沉着脸吩咐道:“把这个贱人给我捆起来!把她的嘴堵上!她已经失心疯了,满口说的都是胡话!”
他怕郁金堂狂悖之下再大放厥词,继续得罪人,烂摊子还得他来收拾。
还没等雷鸢说什么,金陵公主便不悦地皱眉道:“郁公爷,你还真是教女无方啊!你们义国公府的名号还想被毁成什么样子?”
郁拱额头见了汗,垂手道:“殿下教训的是,老臣无地自容。老臣作为兄长和父亲没有尽到教导之则,实在羞愧难当。明日便上朝请辞,不敢再腆居其位。”
“朝堂上的事我可过问不着。”金陵公主一笑,“你且好好处置家丑吧!”
郁金堂所做之事,可谓无耻之极。但是害她妹妹的事已经时过境迁,且无确凿证据,况且终究是家丑。
她自己失了清白的事,也属于私德。
这两条都还不至于上公堂。
可就算不上公堂,她也已经身败名裂了。
父母嫌恨,外人不齿,这样的人活着和死了也没什么区别。
说完便要摆驾回宫。
又向雷鸢说道:“改日本宫再叫你进宫说话吧!今日也有些乏了。”
“恭送殿下。”雷鸢垂着手,恭恭敬敬地说。
等到公主离开,她才又回头去搀扶岳明珠。
“阿鸢,咱们也走吧!”岳明珠似乎有了些力气,“我只觉得浑身疼,回去怕是要病一场。”
在人前雷鸢也不好深说什么,只是用力地捏了捏她的手说:“好,我陪你回去。”
今天的事情完了,她们都是身心俱疲,的确得好好歇两天。
回去的路上,雷鸢依旧和岳明珠坐在一辆马车里。
此时的岳明珠双眼放着光,哪里还有半分虚弱的样子?
“阿鸢,你不知道。我假装鬼上身的时候,手心里头都是汗,可紧张死我了。”
“我真没想到你能演的这么像,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雷鸢朝她竖起大拇指。
“你可别夸我,我真是硬着头皮上的。只是想着无论如何也不能半途而废,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吗?开弓没有回头箭。”岳明珠说完深深地吸了两口气。
“将门虎女果然名不虚传,”雷鸢笑着捏捏她的脸,“真是多谢你了。若不如此,郁金堂这个大麻烦,以后还会不停给我使绊子。”
“谢我做什么?咱们两个谁和谁。”岳明珠道,“其实还是你这计策实在万全,只要我不犯大错儿,就不会有问题。”
的确,雷鸢谋划这事已经很久了。
早在郁金堂陷害宋吉安之前,她就已经在着手准备了,只是这件事急不得。
所谓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若是急于行事,多半会忙中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