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在警察厅混了这么多年,就没见过有罪不降的能活着离开。
“你有法子吗?
“我可以出价。”
周乙有些头疼,边开车边道。
“不是每个人都有救的价值,先看看吧。”洪智有说道。
到了警察厅。
高彬让人先把张华关进刑讯室,再单独向白启明汇报。
白启明年近六旬,头发黑白夹杂,梳的一丝不苟。
他很白净,双眼迥然有神,一看就是精明强干之辈。
“恭喜你啊,抓到了一条大鱼,警察厅在你来了以后,是肉眼可见的强了。”白启明微笑道。
“白厅长,这全赖你的领导之功。”高彬道。
“我一个快退休的人了,哪还有什么功。
“怎样,那件事有眉目吗?”
白启明问道。
“没有眉目。
“之前我一直以为是周乙。
“可老邱从山上回来后,以及过去两年档案的缺失等等,都可以证明周乙不存在泄密的可能。
“而且,这两次事情,一次是灭绝抗联的细菌战计划,一个是抓捕红票特派员案。
“你知道这两件事可不仅仅是伤筋动骨,而是开颅‘手术’。
“周乙很明确的表现出排斥、拒绝参加,甚至不惜落了一身病,而且,他的家人、电话我们一直在监控。
“都没有问题。
“试问有这样的潜伏者吗?
“如果他真是红票,面对这种要务都能无动于心,那他的潜伏就没有了任何意义。
“所以,我觉得也许是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周乙太正,而我总觉得警察厅不该有正人君子,所以本能的对他产生了抵触和怀疑。
“可惜啊,现实狠狠打了我一巴掌。
“直觉这种东西靠不住啊。
“当然,也有可能是我老了。”
高彬坐了下来,靠在椅子上,手指敲打着扶手,若有所思的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