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飞目送他和小于远去,眼底闪过一丝凛冽寒意,旋即快步往卫生处而去。
卫生处是一个木头围搭的大院子。
十几个伤员躺在房间里因为发炎、发烧痛苦的哼哼着。
“老周,你咋回事,药搞到手了,都不给兄弟们用,你是想急死我啊。”一见面,军医陈达就抱怨了起来。
“老陈,边上说话。”
周云飞把他叫到了一边,说了药品的事。
“什么?
“该死的日本鬼子,这是要绝咱们的户啊。
“老周,现在可咋整?”
陈达问道。
“不急,我从三大队拿了些药,你假装是……”周云飞凑在他耳边低语了一通。
“好计划。
“要不说还得是你这读过书的脑子好使。
“我这就去安排。”
陈达听完,很佩服的说道。
“好,记住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今晚辛苦点,悄悄把药掉包一下。
“另外那些毒药留几个样本,日后好用于揭露鬼子的罪行,余者找地方藏好,回头集中处理。”周云飞干练道。
“明白,放心吧,我准保安排的稳稳妥妥。”陈达点头道。
……
木屋内。
老邱坐在篝火边打量着手表,脸上满是几分喜色:“没想到还是块劳力士的名表,这玩意是瑞士造的,可不便宜。”
“老邱,周政委没发现什么吧?”于波问道。
“应该没有。”
老邱仔细回忆了一番,确定自己并没有什么漏洞。
除非洪智有那小子把自己卖了。
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洪智有是高彬的亲侄子,有钱,还爱玩女人。
山里连根毛都没有,抗联穷的叮当响,也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给他,更别提日本人虎视眈眈。
只有脑子进水了,他才会投向抗联。
而且,洪智有现在的身份是人质。
在高彬还没有回应抗联诉求前,他至少今晚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