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几句。”
洪智有道。
“你这次下山来,不光是来赌博的吧?”他问道。
“哎。
“山上的弟兄不好过,我这次来是想找团部军需处要棉衣、棉鞋,还有粮食的。
“现在封山,抗联、土匪没得吃,我的弟兄也冻伤了不少,大部分人都只能喝米粥,打点野味凑合着过。
“你看看街上日本人和你们特务科的薪资、待遇,顿顿吃大米,时不时公费吃西餐。
“就不说你们。
“城里的国兵,也顿顿有馒头、糙米吧。
“凭什么我们三营四百多个弟兄,干着最苦的活,喝着最烈的西北风?
“这不公平啊。”
郝贵方很是恼火道。
“知道你和你的兵为什么过的这么惨吗?”洪智有抽了一口香烟,徐徐吐出笑问。
“为什么?”郝贵方也想知道。
洪智有笑了笑,走到一旁拿起电话咔嚓,咔嚓拨了几个数字:
“喂,婶啊,我是智有,韦叔在吗?
“没下班?
“是啊,国事操劳,一省之重担全担在叔肩上,不容易啊。
“其实也没啥事。
“就是想吃婶你炖的熊掌了,打个电话问问方便小侄上门蹭顿便饭。
“正好我最近收了几个好宝贝,想劳叔给掌掌眼。
“好好。
“待会见!”
洪智有挂断了电话。
“你给韦先生家打的电话?”郝贵方听出点风来了。
“是啊。
“你不是说军需处不拿你三营当人吗?
“我带你找韦焕章讨说法去。”
洪智有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