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招,有赏,我还可以给你申请红色粮本,月月吃大白米面。
“晚招,少活十年,甚至是残疾终身。
“不管怎样,落到我手里,早招晚招,你都得招。
“怎样,考虑下。”
高彬的双眼很细,但有种让人不寒而栗的锋芒、凶残,如同虎狼般,令人不敢直视。
这样的人,吓唬起人来,往往威力是成几何倍增的。
“我什么都不知道……”老汪声音虚弱中夹杂着颤抖。
“哦,什么都不知道?”
高彬轻抿嘴唇,颠了颠下巴。
说完,他站起身,照着老汪肚子上的伤口猛地就踹。
一脚。
两脚。
……
踹的伤口崩裂,鲜血四溅。
一旁的周乙、鲁明皆是头皮发麻,无一人敢吭声。
“啊!”
老汪疼的死去活来,在床上佝偻痛苦的打着滚。
刚缝好的伤口又崩了。
“疼吗?”高彬指头刺进伤口,打着转,铁青着脸问道。
“疼,疼!”老汪惨嚎道。
当他喊出这一声,周乙就知道老汪要叛了。
高彬微微一笑,不紧不慢的在床单上擦干手上的血水,语气变的亲切起来:
“汪大春。
“齐齐哈尔人。
“五十三岁,红票满洲省委奉天交通站成员。
“你有个儿子,半年前在新京站当乘务员。
“我已经给新京站打过电话了,只要你配合我,可以提升他到站办室当科员,他就再也不用在站台风吹日晒了。
“还有你,我们会特聘你为宪兵队策应科科员,吃皇粮。
“像你这样的人,宪兵队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