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走了吧。
“我要走了。
“老余未免太孤独了。
“我留在这,时不时擦个身,哪怕是点点头,他心里也有个依靠。”
谷有牛微微吸了一口气道。
“左蓝活不了多久。
“我上次去医院拿体检报告,看到她在拿止痛药、安眠药。
“我私下问过医生。
“那次烧伤已经严重损害了她的身体机能。
“她来这就是为了见老余,燃烧最后的一丝生命。
“一旦她走了,只有我继续肩负交通站的重任,保护老余。
“所以……”
谷有牛道。
“明白了。
“保重,我的兄弟!”洪智有拍拍他的肩膀道。
“保重,洪哥。”谷有牛向他鞠了一躬。
他深知洪智有已经为组织做的够多了。
洪智有不是党员。
没有义务再陪他们走下去。
余下的路,只有他和老余并肩而行了。
……
晚上。
王老七涮锅店。
吴敬中酒足肉饱,看了看洪智有道:“确定了吗?”
“确定!
“老师,苦了你了。”
洪智有道。
“不算事。
“当年我在哈尔滨刺杀伪满洲总理大臣时,身中两枪,被鬼子宪兵队追了三天三夜不也活到了现在。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