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遑论现在已经相隔了十年。
现在按照公安总部足迹专家的话来说,这次现场遗留的足迹和十年前相比,除了鞋底花纹不同外,足下的几个着力点没有丝毫变化。
这种情况到底是怎么形成的?
这名犯罪分子坐了十年办公室?
这个念头刚在脑海中浮现出来,就被李言诚马上排除掉了。
坐十年办公室很有可能,这种人比比皆是,别说十年了,有的人从上班第一天起一直到退休都是坐办公室呢。
可这个人总不可能连年纪都不增长吧,随着年纪的增长,人体的骨骼密度就在不停的发生变化,反应到脚印上就会发生一些改变,虽然只要脚部、腿部等关键部位的骨头不受伤,脚印就不会发生十分明显的改变,但着力点肯定会发生变化。
嗯?
想到这里,李言诚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会不会是那名专家看错了。
不是没发生变化,而是变化不明显,以肉眼无法分辨,毕竟隔着一个鞋底呢,看走眼的可能性还是有的。
李言诚可没有什么专家崇拜,他自己就是专家,而且名头还不止一个,平时不管是跟保健局的那些专家还是公安和社会局的那些专家们也经常在一起交流。
清楚的知道他们也是普通人,只不过是在他们各自的专业里钻研的时间比较长了,但就算这样,他们也会犯错误,有时候犯的错误还非常可笑。
正是因为这样,李言诚的脑袋才忽然转了一个弯。
既然想到了就要问,他开口打断了正在讨论中的几个人,让淀海分局的领导给安排一部电话,他要打电话。
这不算什么事儿,淀海分局的章局长马上就安排人带着李言诚去了他的办公室。
“常主任,我,李言诚。”
“李秘书长,不知道您有什么事儿?”
“常主任,我还是想跟您讨论一下那枚脚印。”
“你说,我听着呢。”
“常主任你说有没有可能这次现场遗留的那枚脚印和十年前的脚印其实有变化,只是变化不明显,再加上鞋底花纹的不同,所以您没看出来。”
跟这些专家打交道的时间长了,李言诚对他们每个人的脾气、性格都十分熟悉,知道跟他们该怎么说话。
公安总部的这位足迹专家就是一个喜欢直来直去的人,只要大家讨论的是工作上的事情,有什么不同意见可以直接说,他不会觉得你是找茬儿还是怎么。
就像现在,电话那头的常主任在听了李言诚的话后沉默了一会儿。
“李秘书长,昨天您打电话过来时我就说过,感觉这枚足迹有点问题,我也觉得一个人的足迹十年都没有任何变化这很不正常。
但您要说我的比对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