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祈小声问:“会痛吗?”
“……有点。”
他轻声回答,声音刻意到任何一个朋友在场都会露出恶寒的表情。
——其实根本不痛。
但骆逢与如愿看见时祈露出愧疚的表情。
她看上去甚至有些焦虑,浅灰色的眼眸中满是愧疚:“抱歉,我有什么能补偿你的吗?”
像是终于找到破绽的猎手,骆逢与开口:“没关系,只是小小的伤口而已。”
“方便的话,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时祈眨眨眼:“什么问题?”
他顿了顿:“一般来说,进攻都要锁定对方……你似乎不太愿意看我,是有什么原因吗?”
休息室内安静了几秒。
时祈没想到骆逢与会问这样的问题。
她想了想,决定说实话:“你长得…过于帅了,看久了我会有点不好意思。”
梦里的帅哥和现实的帅哥还是有点差别的,时祈还没脱敏到对一切都没兴趣的程度。
这句话说得很直白。
话音刚落,时祈就看着骆逢与颈部开始泛红,浅淡的颜色一路向上延伸,甚至染红了耳根。
时祈心中警铃大作:“……你对碘酒过敏吗?”
沉溺在氛围中的骆逢与有些茫然地“嗯?”了一声,反应过来迅速往后仰了仰,抬手捂住耳根。
“没、没有。”他的声音清亮了不少,“你先回去吧,就说我有事先走了。”
第二天,骆逢与没来军训。
他没到场,整个列队显然都变得没什么精神。
时祈乖乖站在角落里,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唉,骆少不来总觉得眼睛亏了。”
“是呀……今年VE的成员好像只有骆逢与来参加军训了,别的队列可羡慕我们呢。”
“他不会之后都不来了吧?那种事情不要啊!”
“嘘…你们看,那不是骆少吗?”
在队列前方大约四五百米的位置,几个西装革履的人围着中间的青年,往学院的另一个方向走。
时祈下意识抬眼往那个方向看去。
被人群簇拥着的骆逢与今天穿了件能遮挡颈侧的衣服,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显出几分冷漠感。
身边的人不断地同他说些什么,但他看上去对那个话题并不是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