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越越一脸无所谓,“咱们看完日出离缆车开放还有两个小时,还能回去再睡一会儿。”
“我靠!”
那边两个男生一声大叫,“我刚把帐篷收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陈越越被他吓精神了,和刚刚的于茜一样笑得毫不留情。
任清远也在笑,可他笑得含蓄,这帮人现在头脑不清,一会儿战力可别对着他。
任清远把面包饼干分了分,他和裴安宁找了个石头坐着吹风,风虽然凉但好闻,“面包凉了有点硬,别有一番风味。”
“好吃。”
任清远笑了好几声,“你真的很好养。”
“这话说得没毛病,”陈越越开了袋饼干坐过来,“别说,这山上凌晨的空气是真好。”
“舒服!”
马上要到六点了,他们查到的日出时间在6:04,眼看着就差不多了,一帮人在平地上零零散散蹲着坐着,一边吃冷了的面包一边盯着天边。
凉风吹在手上冻得指尖泛红,从山顶往左边看是城市里的高楼,同样还能瞧见远处的海,往右就只有一片郁郁葱葱的树,天际远看着是一片发黑的深蓝。
两分钟后,从最深那条线往上是深蓝色,再到灰绿色,最后成了橘色。呼吸间,破晓的光在刹那间冲破云层,晃得人眉目晕眩。
任清远忙伸手挡了一下。
“来了来了!”
“快看,日出!”
十九二十岁的年轻男女一半都是第一次看日出,还是露宿一晚上的集体活动。激动难以言表,手机就没放下来过。
任清远背过身去,单手给自己拍了一张和日出的合照。
“我给你拍。”
“谢谢草哥。”
裴安宁接过手机,画面里日出范围扩大,任清远不会摆姿势,他老老实实蹲在大石头边,笑着看镜头。
“好了。”
任清远乐不思蜀,“拍得我真帅!”
“本来就帅。”
“那倒是。”
“你过去,我给你拍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