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声音没有过于明显的起伏,可措辞得严重,他很介意。
想到他回来就问祁晁,她好像知道因为什么了。
“叶。”看到叶岌稍眯的眼尾,姳月轻咬住舌尖,不叫名字,那应该叫什么。
表字?临清?
那是沈依菀叫过的,她不要。
她心里其实将叶岌和叶临清当成是两个人,因为以前的叶临清,对待她只有冷漠。
而现在沈依菀的叶临清已经消失了,存在的只有她的叶岌。
姳月知道她是自己骗自己,偏偏又执拗的这样想,倔强任性,又有着让人无奈何的可怜。
“月儿,我是你的谁?”叶岌提醒她。
姳月松开贝齿,用不太自然的声音,试探着唤,“夫君。”
绵软的二字,如醉人的春药,勾起叶岌眼里熊烈的暗火。
姳月想了想继续说:“我和祁晁自幼相识,我将他当成最好的朋友、兄长,这才对他擅自回京的事放心不下。”
“无碍。”叶岌温柔而笑,“月儿不用解释。”
他想知道的已经知道。
祁晁讲那些过往有什么用,与小姑娘认识再久又如何?
她心仪的也不是他,她此刻缠抱着的也不是他!
姳月怕两人日后不愉快,祁晁那边怕是避免不了,只能劝叶岌。
“你别怪他今日冲撞,我会想办法劝他。”
她必须找机会去见祁晁一面,关于相思咒的真相,不能透露。
随着思绪游走,姳月轻轻垂下眼帘,烦愁不知觉泛在眉眼间。
叶岌一分不错,攫着那双从他身上移开的眼眸,凤眸里吐露着泛着寒凉的疑惑,小姑娘怎么可以不看着他呢?又如何能想着旁人?
再度抬起她的下颌,将自己重新映入,“祁晁是你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挑一日,我陪你一同为他洗尘。”
他表现得无害,叫嚣的独占欲藏在皮囊下,十多年的情意,小姑娘挂心情有可原,那就慢慢擦除,剜干净!
姳月则呆怔,让两人相见岂不是火上浇油?而且那些事决不能让叶岌知道。
若拒绝,又显得奇怪,姳月只能暂时先点头答应,“那我安排个合适的日子。”
至于她和祁晁的见面,得更早。
姳月眼中存着的挂虑,叶岌不想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