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曦亭拿她的头发,慢悠悠扫她的脸和耳朵,孟秋不堪其扰,捂住自己,后面烦了要坐起来。
她刚抬个头,赵曦亭就把她摁住,他继续握着她发尾戳她脖子,“你知道当年你买的蛋糕我放了多久么?”
孟秋胸口凛冽,直觉不能聊这段,“嗯?你刚才说最喜欢的台词,还没讲完。”
赵曦亭眯了眯眼睛,哪能看不出来她在想什么,冷笑,“小白眼狼。喂饱就翻脸。”
孟秋就是不想聊。谁知道他是不是还记恨着她逃跑,等着找她茬。她低低垂着睫,一点不肯和他有任何视线和语言上的交流。
赵曦亭见她这样,嗓音恨声恨气:“行啊,你不是想知道么。”
他扭了她脖子,直身压住她的肩膀,唇伏在她耳朵上面,强势又有力地低声吐字。
“听好了。”
“那段台词是——”
“我想和你——,不是做一次,而是做完又做。除非发神经……否则我不会透露我渴望和你——,现在就做,做足一生一世。”
孟秋听得又热又羞耻,用力从他手里挪开,说了三个字:“发神经。”
她脚下地,捡起地上的睡衣,裹在身上,脸还烫着,嘴巴也没停,像个打字机,绵绵不息,“你不是发神经才说,你是一直都神经。”
赵曦亭被她骂还挺有滋味儿,脸色缓和不少,笑了几声,耸起肩膀坐起来,混不吝:“我不那样能得到你么。”
他看她躲在睡衣里,裹得很严实,好像怕被他瞧见似的,又倔又较真,心情挺不错,视线直白放肆地一路追她到洗手间,看不见了才捞起手机发信息。
他们整理完差不多下午两点。
赵曦亭让人送了吃的来,好几道都是滋阴补血的药膳,他还很好心地强调:“多喝点。”
像是真觉着她弱。
孟秋确实有些饿,吃了不少,但她不大理解,他俩同样的活动,他不用补肾么,也不知道是不是平时他又健身又讲究吃食,用不完的蛮劲。
三点多,他真带她去领证。
孟秋杵车上不肯动。
赵曦亭站在车门口,手抵着侧框等了很久,慢慢脸色淡下来,伸手去拉她。
孟秋躲了躲,一脸不甘心,最后还是沉默地从车上下来。
赵曦亭提前打过招呼,流程走的很顺利,都用不着她的户口本,身份证一递,意思性查了查,就过关了。
孟秋穿着素杏色长裙,头发放下,也没多的装饰,旁边的赵曦亭穿黑色的衬衫,搭着她肩膀,唇角微弯。
她听见相机咔哒轻微的细响,转瞬,红底的照片就敲上了章。
她闭眼深深吸了一口气,这辈子她就这样交代了。
晚上赵曦亭让她跟他回燕城,“钟进看了你第一版方案对你赞不绝口。”
他靠着沙发,静静地看着她,难得平和:“等处理完我们的事,你时间富余了,我让钟进带你见一些投资人。”
“你能力我清楚。搞就搞大的,小打小闹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