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敲响。
不再是门铃。
孟秋不知怎么有些紧张,问了声:“谁?”
但没人应她。
孟秋忽然觉得惊悚极了。
她干杵在距离房门一两米的位置,紧紧盯着门口,像盯着洪水猛兽。
很快,她手机进了一条陌生短信。
——开门。
孟秋差点把手机扔了,鸡皮疙瘩直立。
她很后悔刚才在出声了。
过了片刻。
陌生号码又发了她一条。
——这么多年没见,是不是忘了我什么性子?
孟秋浑身凉透,大气不敢喘。
她害怕得有点想哭。
有个事实她不想承认。
他已经在这了。
他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孟秋心脏跳得几乎要扑出来,鼻翼翕动,一只手放在门把手上。
往下按动的时候,仿佛按的不是门,而是泄洪的噩梦。
孟秋一点一点缓慢地推开门。
赵曦亭腰身斜斜靠在她对面的墙壁上,低头抽烟,见她出来,蹙眉往旁边的四棱角的烟灰桶弹了一下,眼眸寡淡地瞧她。
这一刻,他的目光仿佛入夜前冷石上的一块苔,潮湿薄寒地粘在她身上。
孟秋隔着地毯,局促地和他楚河汉界似的站着,手放在门把手上一点没松,捏得发白。
赵曦亭打量了她几秒,视线滚落,停留在她的戒指上,眼皮一垂,徐徐挪开。
他又抽了一口,松弛地嗑了一下烟,食指和中指夹着,薄唇吐出青色的雾气,抬起头,嗓音很淡。
“要结婚了?”
孟秋好不容易压下去一点的心跳因为这句话又提到嗓子眼。
她挣扎片刻,坦诚:“对。”
他没看她,薄唇缓缓吐字。
“我们之前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