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有些时候,明白对方冲他身份做点事便不搭理。
赵秉君站在他身后,一卷凉风斜斜朝他西边的吹去。
他这个弟弟总有股萧索的味道,以前跟囚犯似的把自己关在牢笼里,往凉雾顶端一扔,随意地流浪。
很对这季节。
现在好了,他碰上了心尖上的姑娘,眼睛里住进了人,和孟秋两两相对时,大雾散去,通身有了温度。
赵秉君挨着他坐下,“你记没记得以前院子里的那棵老榉树。”
赵曦亭虚捏着手机不轻不重地转圈,淡声:“还没睡。”
赵秉君笑了笑,“只准你一个人失眠?”
赵曦亭也笑,低头拍了拍衬衫,看向院子远处,“你结婚前一天什么感觉?”
赵秉君长腿往前伸,深深叹出一口气,“没什么感觉,挺平静,反正该准备的都准备了,第二天将人一迎,这桩事就算了了。”
赵曦亭弯了下唇,不凉不暖地回:“我记得那棵树,它是被你摸死的吧。”
“你时不时走过就摸一把,时间长了,树腰都光了。学业就那么焦虑?”
赵秉君也笑,“我没你那么聪明,是有得失心,回头看看,确实没必要。”
他侧头,看向赵曦亭,“许多事,你是对的。”
“你和孟秋感情这么好,我感触挺多,也打算试试。”
赵曦亭没作声。
赵秉君仰头看着夜空,继续说:“我已经对不起一个了,不能再对不起另一个。”
他妻子看到过他藏起来的那张流掉孩子的B超,哭了一晚上。
但她没让他知道,她第二天买了个包,乐呵呵地问他,“老公,这个配不配我?”
有点傻气。
赵秉君看向旁边的人,趁机调侃:“你也有紧张到睡不着的时候?”
赵曦亭笑了声,“紧张?”
赵秉君:“那是什么。”
赵曦亭启唇说了俩字儿。
“高兴。”
—
孟秋原本在婚礼上准备了Firstlook,但力气都在路上折腾没了,一想到还得换婚纱头都大了。
他们办两场,一场在霁水,另一场全员包机去了燕城。
葛静庄和乔蕤都来做了她的伴娘。
葛静庄起初瑟瑟缩缩怕自己上不得台面,又点头又摇头地拒绝了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