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封信没有寄到苏萦淮手里。
赵语堂填的是她搬家前的地址。
赵语堂迟迟没等到她的回音,以为她已经将他放下,就没再纠缠,同意了家里联姻的要求。
荒唐的是——
洞房花烛夜,对方和他坦白自己已经怀孕,她不敢让父母知道,才想出这个歪招,只要能让她生下这个孩子,她做什么都可以。
赵语堂当场就气炸了,这甚至都称不上被戴绿帽子,简直被人当猴耍。
那会儿没像现在这么开放,为了掩盖这桩家族丑事。
他咬牙认下。
没想到这一认,赵语堂和苏萦淮又错过五年。
赵秉君母亲本就对赵家有所亏欠,孕期抑郁,生下赵秉君没几天就病逝了。
至于赵秉君生父,她始终没有说是谁。
赵秉君长大之后,赵语堂和他聊过这桩事,问他想不想找亲生父亲。
如果他有血缘宗亲的执念,可以帮他找。
赵秉君郑重道:“爸,我不打算找。从小您对我比对曦亭都好,您就是我亲生父亲。”
—
赵曦亭和孟秋的新房买在二环内。
买之前特地请了大师给他们生辰八字合了一遍,说买在哪里有利于夫妻和谐,地理位置对后代的发展好不好,大概的朝向应该朝哪儿。
要不是孟秋亲身经历了,还不知道里面有这么多门道。
新房装修花了六个多月,整体框架由专门的设计师负责,细节上的问题会拿来和孟秋沟通。
结婚用的戒指需要买一对新的。
孟秋手上这颗钻就已经挺大了,送来的样图里还有更大的。
有一天他们在去看家具的路上。
赵曦亭随意翻着几本家具图册,大概都不太满意,翻得不太有耐心。
孟秋凑过去,赵曦亭顺势把她揽过来,册子摊在腿上,“喜欢什么样的?一起瞧瞧?”
孟秋想问的不是这个,她一只手压在册子上,身子往前倾,半跪半坐。
“赵曦亭,你求婚那天是临时起意么?”
赵曦亭唇角弯了弯,侧过脸,垂眸看着她的唇,自然地啄了一下。
“是。”
他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发,“但我认为,那个时候是最好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