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爸爸带着堂叔偷偷去往杨疆门口泼油漆,砸玻璃。杨疆家人刚开始自认理亏,默默清理,从来没说什么,后面实在受不了,说要报警,他们才停下。
这已经是一个平凡的父亲能为女儿做的所有。
现在赵曦亭好像给她递了根棍子,为非作歹的棍子,语气横得,好像她真犯罪了他也帮她能顶雷。
孟秋恶心极了杨疆,再想到前几天他威胁她的短信,唇一张,吐出四个字:“千刀万剐。”
赵曦亭宠溺地捏捏她的脸,应了声:“好。”
孟秋看他真拿手机,好像要去帮她办,她握住了,和他轻风细雨地对视:“犯法的。”
赵曦亭也没掩饰肆无忌惮的想法,语气轻描淡写,“在我心里,他犯的错可比犯法大多了。”
“孟秋,我不是什么好人,法律在我跟前真没那么重要,你让我过去给那人渣捅一刀,我也能做。”
“我知道你只是过嘴瘾,没想让那个畜生死我手上,觉得不值当,我也觉着不值当。但要是他死了,能彻底让你安心,这事儿我就能做。”
孟秋突然眼眶一热,赵曦亭好像真愿意为她豁出去,说来终究是她的人生,没必要别人帮她垫上什么赌上什么的。
但他生命里有别人没有的野性。是原始的,占山为王的勇气,她缺的就是这股勇气。
他活得张扬肆意,他的底气有一部分来源于他的家庭背景,更多的是他对自己能力绝对的自信,以及绝处逢生不服输不怕输的野心。
他对她是如此。
对万事万物都是如此。
仅仅针对这一点。
她心悦诚服。
孟秋把眼里那股热意压回去,故意说:“那你就不怕进去?”
赵曦亭四指摩挲她的脸,眯含着眼睛,把她钉在视线里,语气有些混不吝,“进去怎么了?”
“进去你以为你就能离开我了?”
“你信不信,我进去了,你反倒会一辈子想着我,我不亏。”
孟秋在他眼底忽而冒出一丝疯感,如果刚才他只是陈述自己的想法,并没有真打算做,说完最后一句话,他好像真的冒出了这个念头。
赵曦亭乌眸弥散着兴奋地污秽,和恶意相关,他抬起她下巴,薄唇衔笑,“赌不赌啊?”
那毕竟是条人命!
他也能当赌资!还把自己的人生赌进去了,真的疯。
孟秋脊背发凉,狠了狠心,以退为进,“要是这样,我记得你可能是感恩,但不会是喜欢,到时候我还是会和别人在一起。”
她故意补刀:“然后和他一起记得你。”
赵曦亭表情忽然狠戾,握着她脖子就吻了上去,结结实实堵了个遍,又咬又嘬。
“真的么?”
他低声问。
孟秋气喘不匀,“真的。”
“再说一次,到底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