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秋慢慢掀起眼皮,两片唇在心跳中启开,她觉得自己的嗓子伏在尘埃上,没有比这更轻的了,
“……一个月,行吗?”
她定了定眼睛,像黄昏中溶解了一半的夕阳,挂在他身上,“就一个月。”
说完后,她感觉赵曦亭的手指钻进她头发里,缓缓游动起来,像含温的蛇,他的指尖就是蛇信子,涂抹在她的耳朵,还有下巴。
孟秋躲了躲,却被他强势地抬起来。
“真的很想?”
孟秋在他瞳孔深处看到自己惊措的影子,紧张地屏住呼吸,等待审判一般点了下头。
“可以。”
他说。
孟秋以为自己听错了。
“可以的,孟秋。”
赵曦亭重复了一遍,仔细凝视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想图不是朝暮,而是来日方长。
只不过他能给的从始至终都建立在她是否自觉。
孟秋脸上的错愕过于明显,眼底还泛了些欣喜出来。
赵曦亭用视线描着那抹欣喜,看了很久。
下一刻,他罩住她的眼睛,把她压倒在沙发上,唇贴近她,吃她,弄她,等两个人都气喘吁吁了,才用气音说:“离开之前,回应我一次成么?”
孟秋睫毛戳着他的掌心,沉闷地锁在他的世界里。
她心潮澎湃地想着一个月的自由。
那是从土里冒出来的芽,从棺材里爬出来的月亮,也是她过了这么许久,才见到一点点日头的影。
她不清楚为什么赵曦亭突然发了慈悲,但也知道,这不是他真正的想法。
孟秋犹豫了很久很久,深吸了一口气,即使他看不见她,她也紧紧闭起眼睛。
她挪动了下唇,蜻蜓沾水似的,轻轻裹了裹他的,见他没动,便知道他不够,突破底线地,舌头探出一点尖。
赵曦亭像受到了什么刺激,手从她眼睛上移开。
乌眸有点狠劲,托着她后脑勺反客为主,把她摁在沙发上亲了个昏天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