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开微信的查找联络人,复制通讯录里她重点关注的那几个号码,找到有一个有头像,点开,但里面没有任何聊天记录,她把微信号拍下来。
她发了一阵呆。
微信一无所获。
除了电话,还有什么方式可以联络呢?
电子邮件吗?还是WhatsApp?
孟秋关掉微信,翻起他的软件。
他似乎崇尚极简生活,软件并不多,他有几个看新闻的app,内地境外都有,比起微信里密集成点的消息,软件种类少得枯燥无聊。
唯一有娱乐性质的就是斗地主麻将之类的小游戏。
也是,他是线下生活可以非常丰富的那一类人,并不需要线上的刺激。
孟秋蹲久了,腿有点酸,想站起来缓一缓。
她刚站起来一格,余光瞥见斜对面屋檐底下的人影,顿时魂飞魄散,膝盖一软,直接沿着柱子滑了下去,差点坐地上。
赵曦亭的眼睛有时候有神性,有着高人一等的漠然,波澜不惊地审判。
旁人惧怕他的眼睛,因为一旦流露出来这样的情绪,他身上的人性也减弱了,没有仁慈,也没有爱。
孟秋心脏穿过一阵凉风,他的冷淡几乎将她的身体吹薄了,轻飘飘地支不起来。
她紧紧盯着他的动作,窒息得以为自己要上绞刑架,手也软,快握不住他的手机。
赵曦亭缓步走过来后,把她抱了起来,手臂从她腋下穿过,让她两只手挂在自己肩上。
他的肩就像绞刑架。
孟秋眼睫打颤。
但赵曦亭什么都没有做,什么都没有说。
他们就在中庭的风里相拥。
赵曦亭抚摸她的头发,让她的下巴在自己耳边埋得更深,明明是他抱着她,但这个姿势却更像他在依偎她。
他深而漫长地呼吸,“我头挺疼的,孟秋。”
孟秋从八九分慌张里,匀了一两分虚与委蛇给他,“要我、要我做什么吗?”
他浅浅叹息,“在我手机找什么呢?”
孟秋自知瞒不过去,闭上眼睛,坦白:“我想爸爸妈妈了。”
“抄了号码你自己查吗?”
“……嗯。”
孟秋脊骨又凛了凛,他果然看了很久。
赵曦亭笑了一声,长指将她的脊背揉软了,将她那点点从骨肉里溢出来的颤意,贴在指腹一下接一下簸弄。
只有在这一刻,她是听话的,完全的听话,好像他对她做什么都可以。
这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