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说:“换个别的吧,今晚绝对挤,你这小体格挤坏了怎么办。”
“我就要看,你不会护着我啊?”
“行行行……遵命。”
她才想起来。
今天元旦。
渐渐的,学校里的人也少了。
孟秋看了看时间,已经九点四十了,距离陈院长说的时间过了二十多分钟。
她打算给陈院长打个电话问问情况。
她掏出手机没来得及摁,脖子突然被人从后面擒住。
她猝不及防往后倒,浑身鸡皮疙瘩炸起,又惊又惧,重心不稳地试图抓住旁边的柱子,身后的人却根本不给她反应时间,紧紧捂住她嘴巴,不让她呼救。
那只手有一股薰衣草洗手液味道,潮湿,温热,没什么茧,年轻柔软。
孟秋能感觉到他比自己高不少,她的头顶刚碰到对方的下巴。
是名男性。
谁敢在学校里作案?
到处都是摄像头。
除非不是本校的学生。
她感受到有冰凉而尖锐的东西抵住了她的脖子。
“我警告你,以后不要再回霁水。”
少年嗓音嘶哑,不同于燕城人字正腔圆,带着南方人不分前后鼻音的强调。
孟秋立即猜到了他的身份。
半小时前他也算帮过她,不知道为什么又折返回来。
她没再挣扎,少年略微松开一道缝隙,让她喘气。
她试图平息紧张的情绪,咽了咽喉咙,轻声说:“我以为你比你父母讲道理。”
“你就当我想有个平静的生活。”
少年语气烦躁,“不光你委屈,我也委屈。”
“在学校,他们都当我是坏种!”
孟秋转过头,盯着他眼睛,清冷如水:“那又怎么了,是我造成的么?”
“做坏事的人没有众叛亲离,好吃好住地活着,你作为他儿子,却威胁受害者不许回家。”
“公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