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以漾看着他胸口上明显的□□痕迹,暗自用力咬牙,想着要不要报警。
以他们这种身份的人,只要不是人尽皆知的杀人犯法,这种罪名根本就无法将他送进去。
许是她认真思考的表情过于明显,眼前的陆烬笑了。
搭在床沿上的手臂自然垂下,手腕上鼓起明显的青筋往下蔓延在手背上,整个身体随着他的笑而产生剧烈地震动。
慈以漾蹙眉看着眼前莫名发笑的男人,因为右脸红肿,眼角带泪,身上露出的肌肤又似遭受过凌虐般暧昧的色情,笑也显得格外的不正常。
他笑了许久,屈指揭过眼角的泪雾,扬着唇角友善地提醒她:“昨晚不是我,是姐姐强迫的我,还记得吗?我尝试反抗过你。”
“姐姐,你又主动睡了我。”
“不可能。”
慈以漾想也没想地反驳他的话,但还没说完笃定的声音便卡在了喉咙,昨晚的记忆一点点浮现在脑海中。
昨晚,似乎,真的是她先动手的。
慈以漾颤着瞳孔将视线落在他露出的胸膛上,上面有很多齿痕,尤其是被咬一晚上的莓果通红地泛着血丝,此刻还惨不忍睹又可怜地翘着。
昨晚的记忆太乱了,她只记得含咬了许久,再后面……她记不清了。
慈以漾讲不出话了,不敢信自己昨晚真的会强迫他。
可昨晚她的确吸入了什么迷药。
所以做出那种事的可能性极大,毕竟没有人能将自己胸膛咬出这么多红痕。
“我……”她勉强憋出一个音。
“嗯?”
陆烬眼神凝在她呆住的脸上,愉悦得丝毫没有被侵犯的愤意。
“你也不亏。”
慈以漾讷了半晌才讲出来。
这种话一出来,她以为他会盛怒,毕竟她不仅将人强迫了,还在醒来后直接甩了他一巴掌。
但她希望他最好生气,从此以后不要再像疯狗一样缠着自己不放。
慈以漾混乱的思绪回归,冷静地看着眼前的陆烬。
而他目光柔善地望着她,顺着她的话兀自点头:“是,我也不亏。”
虽然没有得到想要的反应,但慈以漾已经没了和他继续讲话的心情,裹着被子站起身,在房间里找昨晚脱下的礼服。
“要走了吗?”
他跟在身后。
昨晚毕竟是她理亏,这会勉强能心平气和地转头问他:“我昨晚穿的衣裳呢?”
陆烬靠在她身边的木质书架上,惺忪地垂着眼尾道:“全是我不喜欢的气味,我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