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她这个被纪家人千宠万捧长大的女儿,才能够让纪丞相和纪夫人不惜得罪温家。
到底是为何?她突然就不想嫁了?
思及此,温祈砚的眉头皱得很深。
先前在他茶水当中下药的时候,纪绾沅还是好好的,是行房之后对他的情意淡却,甚至有了孩子也不嫁给他?
真的是因为他的床。技太过于糟糕了吗?
那日初次,的确是凶狠,他只知道用蛮力,可又不是真的兵刃,到底是不可能穿肠破肚,捅伤她。
且到了后来,彼此之间。诡异。契。合,
她的嗓音变了,嘤嘤咛咛唤他祈砚哥哥,要。柔一些,别那样。重。了,她快死掉了。
她渐渐适应了,不也。打。湿。了他?
当日丢下她走了,会不会有谁趁虚而入?
便是那时候没有,在纪绾沅恐惧他对她的凶狠之时,有没有谁在她耳畔温声软语,哄着她,把她的心和对他喜爱偷走了呢?
她一直窝在纪家养着,半个多月没有出过门,纪家的男客能有谁?
有一个人可以随意往来纪家,且变相的,也算是有名有份。
……贺循。
她的那个赘婿。
纪绾沅会不会与那个男人有了情?先前归宁,这个男人可是上了纪家门的。
越深入想,男人的脸色越难看。
适才在南书房,父亲告知他。
这些时日他没有去官署,暗探抓回来的那个幽州矿业负责人,还不曾撬出什么直接有用的东西,居然在昨日咬舌自尽了!
这两日纪丞相称病告假,他的义子纪凌越倒是一直在上朝。
纪丞相会不会亲自去了幽州?那边的矿业已经在开采了吗?
挖出幽州矿业的据点,搜集纪家欺上瞒下营私作证,这才是最主要的事情。
父亲催促他对纪绾沅攻心,甚至以挑选适龄结亲人选“剔除”了曹欣,不让蒋家
(buduxs)?()的人进来搅局。
可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在书房的时候明明也答应了父亲,他会尽快。
在出了南书房后,对上纪绾沅的那张脸,看到她慢吞吞用膳,生动形象跟父亲描绘着她在纪家受到的“委屈”。
他竟然不想在饭桌上跟着父亲一起旁敲侧击拷问她了。
他竟然不想开口了……
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所以一直沉默,对于父亲投过来的目光置之不理。
便是此刻在回溯先前忽视的猫腻,他更深入在意的,居然是纪绾沅的想法!
他不喜欢自己不受控制的心绪波动,却又难以完全掌控,令其回归正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