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索家联姻,再让儿子中途遇袭身亡,这一切就是为了有个合适的理由引索家下场,但又不让索家手伸的太长。
这个计划就是他的好大儿提出来的,承业又怎会和索家姑娘同房呢?
于醒龙皱起了眉头,心中很是不解。
说白了,那位索家姑娘,就是计划中的一件牺牲品。
承业明知索家姑娘一旦有了他的骨肉,会让整个计划变得不可控,怎么会和索家姑娘圆房呢?
经受不住美色的诱惑?
他连命都舍了,会做出这种糊涂事?
虽然心中有所怀疑,可这种事他却无法查证。
一时间,于醒龙的心情便格外纠结起来。
如果这个儿媳一无所出,那样还好,儿子与她同房与否,并不影响计划的推进。
如果她有了孩子,就只怕索家会利用孩子外公、舅舅的身份,合理介入我于家事务啊。
不过,纠结的同时,他心中又有一种莫名的期待:
如果索家姑娘真的怀了承业的孩子,那我儿不就有了血脉延续吗……
沉吟良久,他把这份纠结暂且放在了一边,注意力又放在了杨灿的身上。
杨灿这个人他多少了解一些,毕竟是救过他儿子性命的人。
此人口口声声指认索家与我儿的“遇害”有关……
这一点,似乎可以加以利用啊,当然,现在不能用。
如果索家女真的有了我儿的骨肉,如果那时候索家以此为借口,插手我于家事务太多,那我是不是可以用这个人旧事重提,做点文章?
想到这里,于醒龙拉了拉桌旁的一条丝线,远远地就有铜铃声响了起来。
片刻后,一名侍卫走进来,垂手听候吩咐。
于醒龙道:“去把杨灿的甲历取来。”
像于阀这样已经具备了地方割据势力特质的大家族,是不可能随便重用一个人的。
当初于家提拔杨灿担任一个小小牧长时,就曾对杨灿做过一番调查。
于家有自己的甲历库、黄册阁,对于治下的百姓都有记载,大小管事当然更不例外。
杨灿的“甲历”很快就被送过来了。
书房的甲历库不知存放了多少人的重要资料,可阀主只是想调阅一个小人物的履历,他们也能迅速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