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给向满发消息。
向满回他的时候,他正在开车,头一晚刚从上海回来,今天又起了个大早。
“还好,很快就能找到了。”向满说。
“快春节了。”
“我知道。”
“现在在家?”
“嗯。”
沈唯清原本要去店里看看装修进度,临时掉了个头。
他给向满打电话:“半小时以后下楼。”
向满正在吃早饭,速冻小笼包,配一碗速溶豆粉,说话不清晰:“有事吗?”
“你跨年夜那天许了什么愿望?”
愿望。
刚从噩梦中抽身的向满实在对这两个字有本能恐惧。她思索一阵才勉强回忆起。那时他们在嘈杂酒吧大声笑着闹着,她的音量最低,但沈唯清还是听到了。
他不会承认那是自己格外留意的,毕竟竖起耳朵听人讲话挺不体面。
向满放下筷子:“什么意思?”
“见面了跟你说。”
“你不说清楚我不会见你。”
“。。。。。。”沈唯清呛她:“向满,大清早的,我昨晚还熬了夜,你别伤了我做好人好事的心。”
“我怎么知道对我是不是好事?”
“你又跟我杠?这是你对朋友说话的态度吗?”
向满不说话,重新拿起了筷子。
沉默的对峙中,又转过一个街口。
向满听见沈唯清轻轻咳嗽了一声,清晨的冷空气对他确实不友好。
她喝完最后一口豆浆,沈唯清微哑的声音传过来:“向满,你对我态度好点行不行?”
“你对我态度好点,我帮你实现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