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得问问这个神经是怎么回事。
秘书恭恭敬敬把他的手机递过去,温青生打给了温延。
没接。
应该是还在实验室里,所以不接电话。
温青生只得挂了,想了一会儿,大概也知道温延复制走的是什么照片了,他打开了相册,看着被自己保存下来的照片。
照片里的温延,站在秋筝后方的位置,带着不明显的僵硬的笑。却又有说不出的配合与乖巧。
他好气以后又有些好笑:“这混小子,想要直接说就是了,我能不给吗?”
秘书也看到了:“少爷应该是……羞于启齿吧。”
听了这话,温青生笑容渐渐淡去,最后叹了口气:“要光是对我羞于启齿就算了,就怕,他这么排斥那个匹配度,会连他自己都骗。好不容易出现一个……”
他顿住。
秘书大概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也许少夫人能解开少爷的心结呢?”
“但愿如此吧。”
***
温延从实验室出来以后就看到了未接来电。是爷爷的,大概能想到是什么事,他没拨回去。
他昨晚在实验室几乎是一夜没睡,这会儿却依旧莫名地精神。退出了通话记录的界面,手指下意识点进了与秋筝的聊天框。
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上次去医院之前。
中间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不出意外的话,直到下次自己易感期前,他们都不会再有任何交流了。
莫名地……有些胸闷。
温延往上翻了翻,廖廖几句有来有回的对话,没一会儿就翻完了,再往上,就是他单方面的消息。
他呼出一口气。
温延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一旦开了头的东西,尝到了甜头,就会停不下来,会迫不及待地想要更多。
他有好几道防线,就是这么崩溃的。
温延切出了聊天页面,却又翻出了从爷爷手机里“偷”过来的照片。照片里女人是笑着的,笑得没那么发自内心,而且也不是笑给自己看的,只是因为要发给爷爷。
但温延还是好半天都挪不开目光。
他如果承认了基因的迷恋、被信息素和匹配度支配的喜欢,都是真的,那与自己的父亲,又有什么区别呢?